江舫的目光落向这小小空间内唯一的一张床铺。

床脚的被单凌乱不堪,满布磨蹭的痕迹,纤维绷得紧紧的,似乎随时会崩断。

南舟一只光裸的脚正蹬在底侧坚硬的栅状床栏上,西装裤滑到了膝弯处,小腿肌肉拗出一个极力忍耐着的弧线。

南舟的袜子一只已经彻底脱落,另一只从他脚踝处滑落,挂在紧紧内扣的脚趾上。

因为南极星并不作为队友存在,所以它可以在储物槽中自由进出。

它玩心重,看见活动的长条物,就起了玩心,跳来跳去地去扑那敏感的长尾巴。

尾巴被它rua弄得不胜其烦,摆来摆去。

每动一下,南舟的呼吸就哽一下。

这种一哽一吸的节奏,让人感觉南舟随时会因为过度呼吸而昏迷。

可他始终是清醒的。

李银航望着床上背对着他们的南舟,嗫嚅的声音几近哽咽:“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南舟雪白的衬衣被后背层生的翅膀撕开,一双长约半丈、破破烂烂的魅魔翅膀像是被玩弄过度了,垂在他弧线精致的肩胛骨下,小幅度地扇动着。

江舫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嗯,知道了。”

李银航带着哭腔,懂事道:“需要我闭眼吗。”

江舫向床侧走去:“嗯,辛苦。”

南舟背对着他,一呼一吸,那种叫人窒息的脆弱感让江舫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喉结上下游移了好一阵,他才想起来喘气。

江舫走上前去。

他注意到,听到脚步声的南舟,像是小野兽一样警惕地弓起了腰线。

江舫轻声说:“是我。”

南舟紧紧耸着的背部肌肉这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