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皮内部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摧折声。

当江舫的后背撞上树干时,他恰将手中环套着二人手腕的choker抽缩至极限。

树叶纷扬而下,簌簌落在二人肩上,一时雪降。

南舟的左手,就这样与江舫的右手牢牢绑缚在了一起。

choker上银质的装饰,卡在了南舟腕侧的小骨头上。

皮质的带子内侧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贴着南舟的皮肤,驱使着他的脉搏都跳得快了许多。

……这对南舟来说更加不寻常。

南舟一时困惑:“……”

南舟:“舫哥,你在干什么?”

江舫的脸颊微红,额角滴汗,嘴唇的血色尤其充盈得厉害,热烈得和他向来的克制格格不入。

连江舫自己似乎也不能适应这样的改变。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

他嘴唇微微嗫嚅,睫毛沾着淡淡水汽,愈发显得他上唇中央的那一点弧度清晰诱人,想让人踮起脚来好奇地尝上一尝。

看样子,他好像是在和身体的某种根深蒂固的本能作斗争。

二人近在咫尺。

南舟能感觉出,他眼前的这一颗心脏跳得又沉又快,鼓噪、叫嚣、搏动。

听着这样不安的心跳,南舟真心实意地担心江舫是罹患了心脏病。

解下了choker后,江舫颈间的陈伤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

他身上投映着斜斜筛投下的林光,将他颈间的刺青轮廓映得格外鲜明。

K&M。

这是江舫父亲姓名的缩写。

这是他对爱情的印象,是疼痛、恐惧、至死不休的情感图腾。

南舟抬起生长着蝴蝶刺青的右手,帮他掩住了这道伤疤,眉心皱起:“怎么了吗?”

江舫低着头,沉默且一心一意地用choker把自己和南舟的手进行反复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