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烧烤,张章又把雷刚给带到了酒吧里混到2点过,然后真的把人给拉到了宾馆里,雷刚一路沉默任由张章安排,虽然没有太大的表示,可是也能够明显看出来他心情的愉悦,有时候当周围的环境合适,雷刚总会转头看向张章,眸光深邃凝视,透露出其中难以掩饰的感情。

张章喜欢这样的雷刚,非常喜欢,内敛的,暧昧的,让他怦然心动的,却又因为种种的环境条件约束,让他无法如愿以偿,反而更增添了兴奋的程度。

所以,那天晚上他表现的非常热情,超乎了他们大半相处时间的热情,会求着雷刚进入自己,将腿紧紧的绞在那结实的腰上,痴迷的感受着来自对方热情的求索力度,任由自己在欲.望的海洋里被对方完全掌控,由而兴奋不已。

可是无论夜里如何疯狂,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雷刚依旧准时起c黄整理好自己,在他的唇上亲上一口,就离开了。

部队的假期需要提前申看,手续复杂,他懂,所以安稳的在c黄上补了半天的觉,下午回去抱着药宝到处玩了一圈,又和程兵确认了一下昨天夜里说的事,到了晚上和雷刚一起吃过晚饭后,再次回到他们暂时的爱巢,持续那种疯狂的行为。

其实,张章是个天生适合糜烂生活的人,从最初的家庭环境到之后的工作环境,性爱对于他来说绝对是生活的点缀,必需品,甚至年轻的时候曾经坚信过一个原则,他可以爱上一个人,可以结婚,但是社交场合的逢场作戏却是事业的必需品,他未必要为爱人守身如玉,只要把最深的感情留给对方就够了。

可是雷刚不行,他知道的,雷刚虽然只说过一次,但是也足够说明在意这个,毕竟雷刚不是太喜欢说话的人,如果他的一些行为在雷刚眼中定位为不太喜欢但是可以理解的话,那么雷刚绝对会隐忍下来,可是雷刚说过,在他清楚明白雷刚的底线在哪里的时候,雷刚对他做出了要求。

所以,他必须要忍耐克制,雷刚的底线他不敢碰,毕竟是这辈子唯一在乎的那个人的要求,在可以约束自己的时候,必定要维持到最好,这样,他才有资格索要完整的雷刚,完完整整的,没有一点瑕疵的爱,纯洁无垢的那颗心。

人生不过是在交易,明码标价,在他看来如此,现实也如此,高唱爱情是无偿是奉献的那类圣母圣父们,不过是没有真的经历过人生的波折,只知道一叶障目的天真罢了。

无偿的奉献换来的是什么?贪婪,任性,和不知珍惜。

这样的悲观设定,是他经历了现实的洗礼后得出的最终结论。

四天后,张章将一个身份证递给了雷刚,雷刚看着上面的照片和姓名诧异的挑高了眉梢。

照片是个不认识的女人,长头发,长相普通的甚至有些土,但是姓名却是张章,出生年月日,户口所在地,都是张章的真实地址,只是性别栏,是女。

雷刚拿着身份证的手捏的很紧,甚至微微窒息。

“死了。”张章说,“照片里的女人死了,程叔那边能做到的只有这个程度,结完婚后,过两年国安局会为这个人开出死亡证明,到时候你只要向部队报上去就好。”

“……”雷刚看着身份证,看着姓名栏上的名字,喉结滑动,甚至微微颤抖。

张章失笑,把身份证抽了回来,仔细看了一眼,笑道,“没办法,至少你的配偶栏上得是我的名字,否则也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

“张章……”雷刚抬头看他,眸底不知在何时已经染上了血丝,“真的要死吗?死亡证明?”

“什么?”

“我不知道……”雷刚颓然的低头,抬手抱住了自己的头顶,“我不知道,这不吉利,真的,不吉利。”

“哈。”张章无语,“我还活着,也会一直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