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好休息,明天……应该会很难受……”

张章看他,半响眉梢轻挑,笑了起来,“不会。”然后抬起手将雷刚的手背贴上脸颊,蹭了蹭,“有你在。”

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意料外的有些可爱。

雷刚的目光移到推注器上,里面的液体所剩无几,如果不是存在可能的成瘾性,他甚至希望这些药水可以持续到张章伤势完全愈合为止。

明天的疼痛应该很难熬。

雷刚揉了揉太阳穴,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已经30多个小时没睡了,偶尔趴在c黄边浅眠过去,下一秒就会被张章翻身的动作惊醒,长时间的缺少睡眠,情绪波动过大,就连他都有一种昏昏噩噩反应迟钝的感觉。

“刚……”张章喃哝出声,嘴唇微微嘟起,“手指没了。”

“嗯。”雷刚敷衍的应付着,又揉了一下眼睛。

“无名指……”

“嗯。”

“不过……没事,婚戒带左手,为了你我会保护得很好。”

雷刚脑袋一下清醒了过来,不是因为自己记错了婚戒带哪只手,而是张章竟然在用国语和他说话,急忙一伸手捂住了张章的嘴,微微蹙眉,用目光提醒他。

就像对喝酒的人说不清楚道理一样,张章此刻大脑的混沌也处于50以下智商的范围。

于是……竟然吃吃的笑了,张开嘴唇探出舌头在雷刚手指上舔了一下,雷刚猛的收回了手。

张章把嘴唇嘟着,长长的“嘘”了一声,“我知道,嘘……我不会说。”

还是国语……

雷刚有些头痛。

当然,他不会犯傻的以为张章会脱口说出中国国安局,自己是特工这类已经在脑海里上了一个又一个锁的机密,但是一些小细节就再也不会留意。

所以……审讯的过程里,最常用的就是毒品。

无论是注射后情绪高亢的几分钟时间还是成瘾后的难忍,都是摧毁一个硬汉最好的办法。

雷刚视线落在他置于腹上,打着点滴的左手,上面的两枚戒指已经在进手术室前取掉,但是却依旧留下了两圈痕迹,于是用英语诱导一般的问道,“你拇指和中指上的戒指有什么意义吗?”

张章果然跟着他用了英语,“啊……拇指是装饰……中指是个男人送的,唔……和你没关系。”

雷刚眉毛一扬,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什么样的男人?”

“法国人,和你一样帅,不过……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