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解除。

包括吉珠嘎玛在内,C队的人都朝开枪的位置看了过来,看到林峰面色森寒的将枪放下,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不知何故,这一眼,吉珠嘎玛错开了,不敢再看。

“撤退。”侯晓龙从尸体上踏过,看都不看那名倒地的少年一眼。

A队依次离开,淡定的仿佛前一刻杀的不过是一名恐怖分子,而不是身负炸弹,抱着两败俱伤打算的年仅12岁的少年。

C队的人看着前面的背影,纷纷吞了口口水。

吉珠嘎玛的目光从少年眉心的孔洞移开,追随上林峰的背影,暂停跳动的心脏这一刻才恢复了过来,却咚咚的吵嚷着,反复提醒他前一刻林峰做了什么,那个林峰竟然杀了一个孩子,一个明显挣扎着想活的孩子。

是林峰做错了,还是我想错了?

这样的疑惑一直伴随着吉珠嘎玛坐上直升机,回到基地,乃至很久以后。

在特别行动队离开10分钟后,缅甸的军队出动,对战场进行了清理,那名身负炸弹的少年给他们照成了极大的困扰,尸体被转移到空旷的地方,炸弹的引线被点燃,少年炸得尸骨无存。

这次任务之后的心理评估,吉珠嘎玛的诊断很糟糕,或者说,在三楼参与了这一场战斗的C队成员的心理诊断普遍进入了警戒线。

‘鹰隼’的领导们在了解了事qíng前因后果之后,接来一名我国著名的心理学专家对他们进行心理干涉,大部分队员渐渐走出了阴霾,一名队员因为对军方的命令和自己的价值观产生质疑,最终在一周后选择了转业,只有吉珠嘎玛的心理疏导走进了误区,他并不反对军方出现这样的命令,他绝不质疑自己成为一名军人的本职,但是他不断要求要见林峰,要求和他单独谈谈。

心理医生想要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找林峰,他却什么都不说,或者说,无论他们如何诱导打开吉珠嘎玛的心,只要一提到林峰,吉珠嘎玛就闭口不再言。

心理诊断室里。

毅然一脸担忧的看着周医生,“你就告诉我,这个兵还能不能要?还有没有救?他可是个好兵啊,各项军事技能出色,未来在我军一定有大用的。”

周医生笑容可亲的安抚他,“毅队长,不要担心,这个兵大致方向是没问题的,主要xing格本身有些执着,对某件事qíng或者人投入我们大部分人难以想象的感qíng,他现在针对的并不是军队,而是开枪射击的那个人。”

“林峰?”毅然蹙眉,“他们是一起读军校的同学,一起参加的选训队,分开的这一年也一直都有联系,所以,你是说他对林峰这个人出现了抵触qíng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