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坐在副座,抬手就在三海的后脑子打了一巴掌,“就你得瑟!不过……”说完,林峰转头又看向穿着传统藏族服饰的吉珠嘎玛,“你穿这身是不是招摇了点儿?”

吉珠嘎玛扒拉了一下毛茸茸的外袍,得瑟的扬起了眉梢,“没见过呢吧?怎么样?够男人不?”

“够!”陈英竖起拇指,“这也就是藏区,要是换个地方,别人都当你是神经病。”

吉珠嘎玛嗷嗷的叫着,扑上去掐住了陈英的脖子,往死里整。

陈英意志薄弱,放弃抵抗,扒拉着林峰的椅背,然后一把抓住了林峰的耳朵,“救……救命……杀……人……了……”

林峰惨遭连带,无妄之灾啊……只能率先向这颗珠子讨了饶。

四个人嘻嘻哈哈了一会儿,方才想起时间紧张,催促着快点儿上路。

不过实在话,藏区的风景是真美,美不胜收,如艳丽的油画一般引人入胜。

吉珠嘎玛笑得骄傲,指着窗户外面盖了层白帽的大山说,“这是冬天,你们来了也就是看看雪景,三至七月份漫山遍野的格桑花那才叫漂亮。”

“格桑花?”陈英眨巴着眼,疑惑。

“就是杜鹃花,别名映山红。”林峰回头解释,“诶,珠玛,知道索玛花是什么吗?”

吉珠嘎玛翻了个白眼,“彝族对杜鹃花的称呼呗,显摆什么呢?就你聪明?嗨,问你一个,知道乌拉勒吉是什么吗?”

吉珠嘎玛说的忒快,几个字窜出来还带着卷舌和颤音,林峰就听到一个字,吉字,疑惑的开口,“拉吉?”

吉珠嘎玛先是愣了一下,突然笑开了牙,白灿灿的牙齿一张一合,吐出了两个字,“阿吉!”

看他这样,林峰就知道绝对是在取笑着自己不懂藏族话,就像在外国人面前用中国话讨论对方的长相身高和吃相一样,让人恼怒着,却抓不到痛脚的无力感。

吉珠嘎玛暗自抽抽,笑得一塌糊涂,正好经过一座尚还坚挺的抓住秋天尾巴的大山,黄色的树叶夹杂在绿色之中,里面偶尔还穿cha着一簇簇的红云,漂亮的让人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陈英文艺青年的毛病犯了,强烈要求停车,让他拍上一张照片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