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列车员抱着西西婉婉下车, 轻柔的放在地面上站好,才问君越, “大叔,我帮您拎一只。”

“谢谢。”君越把一只蛇皮袋推给列车员,挺重的。

“嘶,真重。”列车员被突入其来的重量压的龇牙咧嘴。

“不好意思, 忘记叮嘱你一声。”

“不要紧。”搬到下面, 甩甩手, 然后不再说什么。年轻的列车员态度不错, 一直保持着微笑。

下车的君越, 就看到了不远处停的一辆军用吉普车, 有人举着牌子,写着他的名字。

“同志, 我是唐君越。”说完,还从袋子中拿出自己的证明给眼前年轻的士兵郝运来看。

接过证明, 确认眼前的老人就是他要接的人,勤务兵郝运来再次瞅瞅君越身边的两个孩子, 来的时候首长再三交代,是两小孩(一男一女), 一位老爷子。可眼前的老爷子, 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老。

瞅着还比较年轻, 用他的眼光来衡量, 最多四十五岁。

皮肤黝黑, 带着黄色, 但眼角没有多少皱纹,脸长瘦削,眼睛亮而大,身材高瘦。但人很精神,比他们这些当兵的人还精神。

“对,是我要接的人。唐叔,我姓郝,名,运来。是侯首长让我来接您和孩子的。”

郝运来是湘南人,一口塑料普通话,听着很有意思。

“你好,小郝同志。”

郝运来接过沉重蛇皮袋,帮忙放进吉普车的后面,君越小心轻放好自己的双肩包。

然后把两孩子抱上吉普车,祖孙三坐在后座。小西西是第二次坐小汽车,依然还兴奋雀跃着。

刚满四岁没有几天是小文西,坐在后座,没少左顾右盼,前瞅瞅后瞅瞅。

倒是小婉婉淡定多了,从出生到现在三岁多,她做过很多次。小姑娘并不觉得新奇,老老实实的隈在爷爷结实的腿上。

吉普车没有直接回军区大院,小郝开着车直接去到市里一处部队的招待所,拿着证明给君越开了一间套房。一间客厅,一间房间,单独的卫浴间。

房间内有两张床,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墙面也是白白净净,估计是最近一年新装修过的,虽然不能和后世的酒店比。但干净卫生清爽。客厅外面还有一个小阳台,对着招待所院子,有晾晒衣服的绳索在上面。

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也有暖气,只是现在六月可用不了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