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袭爵位的兄长住到马棚边,一位普通的员外郎住在一等将军的府中的主院。

那些人说的可难听了,可他们没有说错的就是,因为您偏心,不正视那些先辈留下的规矩,府中的风气还有名声,已经一落千丈。

贾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那点点微末名声,全部被您和那假正经,饱读诗书的贾政败的一点也不剩了。

说白了,二弟总有一天是要从荣府搬出去的,或者是他的儿孙要搬出去的。

能承袭荣府的只有儿子的子孙们,荣府未来的主人依然会是儿子的后辈们。

母亲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王氏在府中兴风作浪。琏儿的生母,还有我那可怜的瑚儿,是怎么死的,儿子可不信您一点也不知情。

琏儿生母的嫁妆,被搬的差不多了,还有琏儿生母的那些能银钱生银钱的嫁妆铺子,庄子,十几年来,儿子没有看到账本,也没有看到产出的出息。

别告诉儿子,都赔钱了。儿子虽然不聪明,可也不是那真蠢蛋。

当年王氏做的事,儿子也不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两日前,儿子晕倒之后在生死关头,忽然觉醒,明白了很多事。

既然母亲不在乎儿子,儿子也不会死乞白赖的恳求母亲正视儿子一眼。

既然如此,儿子就想着公事公办,一切都按照规矩来。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后咱府中就得按照规矩来。

儿子也递了折子上去,请皇上恕罪。这些年来,儿子因为在意一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亲情,过得浑浑噩噩,府中的大小事情都不管…… ”

妈呀,一次性说了小半个时辰,把贾母说的一楞一楞的。来请安的王氏被吓的眉心一跳一跳的。

当年的事情,她做的很隐秘,怎么就被贾赦那傻子给发现了。还有证据,不对呀,当年知道的人很少,她都处理了呀。怎么发现的,真是奇了,怪了。

她不敢问,不敢多说话。只是恨恨的对着现任大嫂邢夫人怒瞪一眼。

说完话,君越自己渴死了,也感觉累死了。很少一次性说这么些话。

说完,见贾母还呆傻着,也就不再耽搁,迈开大长腿,走了出去。

等贾母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门外,对着王氏还说了一句,“王氏,等老二从衙门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半月之内从荣禧堂搬走。

还有琏儿生母的嫁妆,今晚给爷送来。麻利点,别让我催你。

今晚,要是收不到那些,我可能就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到时在外面喝醉了,胡说一些什么。估计你王家的姑娘可能就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例如,嫁入荣府的王家姑奶奶,是怎么毒害大嫂,怎么害能承袭爵位的侄子的。

还有那位姑奶奶,是怎么在荣府一手遮天,怎么偷换前大嫂的嫁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