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的这个不得了,原来当初正是寒假学生的流产高峰期,给樊天星做手术的医生连做十几台手术,轮到樊天星的时候大概是不仔细还是医用器械没消毒干净,反正术后感染,弄来弄去很麻烦。”

安楠听了一大堆没听到关键内容,也不催他,就等他说爽快了说重点。

尉迟舒总算说到最重要的地方:“听说过紫河车吗?”

安楠扶额,按住额头蹦跶的青筋,经脉一鼓一鼓。

她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十足的阴冷:“别告诉我,医院里有人干这种勾当!”

尉迟舒点了点头,安楠抬起一脚就踹在旁边的空椅子上,“哐啷”一声引起办公室内所有人的注意。

什么情况?顾问生气了?要不要安慰?

钟斯年在休息室,文沙去了停尸房,徐兴贤外出,米瑗看来看去发觉就自己一个人,皱着眉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换做以前,米瑗会说的大概率是“发什么神经?”,今天不知怎么换了性子。

表情不怎么好,但语气不冲。

安楠铁青着脸,胸脯一起一伏还在平息怒气,尉迟舒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安楠,更为小声地说:“医院里有护士偷出身体健康没疾病的女人流产下来的胎盘和孩子。”

米瑗一脸“这护士傻逼”的表情,“偷这个干嘛?”

她还不解地看了眼安楠,这种事值得生气吗?

下一秒,打脸来了。

“卖掉。土方偏方里会加入紫河车,也就是胎盘这种中药,不知怎么传的,如果把孩子也……”尉迟舒没说下去,太残忍了。

紧跟着安楠那一脚,米瑗黑着脸也踹了一脚,又一声“哐啷”,办公室所有人惊讶不已。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怎么火气这么大?

安楠深呼吸十来次,原地转了七八个圈,稍稍冷静后问:“有证据吗?”

尉迟舒瞪眼:“这种事谁敢留证据啊?我是查樊天星发现一点不对,专门找人打听来的。”为了这点情报,他交付了半个多月的薪水,不知道案子破了后能不能报销。

安楠:“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