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不上班,平常就和人聊聊天打打麻将,应该也没有会引起非要把人杀了……这种程度的怨恨。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

马高朗的手又开始弯曲松开,这是紧张的表现。

钟斯年和安楠都注意到了。

两人相视一眼,交换眼神,安楠忽然开口:“突然遭遇这样不幸的事,先生的心里并不平静,可能会有什么遗漏和忽略的东西,您先一个人在屋里冷静一下,稍后我们再询问。”

“谢谢,谢谢。”马高朗喃喃着,看了眼客厅里的死者,迅速转身进了卧室。

钟斯年和安楠去了连着客厅的阳台,阳台上放了几盆茉莉花、山茶花的盆栽,顶上晒了些女性的衣物,打扫得比较干净。

两人躲开贴身衣物,趴在栏杆上。

安楠又回头看了眼,确认不是眼花。

最近天气热又不下雨,衣服当天晒干能收,男主人在公司加班不回来没有衣服很正常,可是阳台上只晒了红色蕾丝文胸,没有女式内裤。

用完就丢……吗?

先问的是钟斯年:“你猜他是亲眼看到妻子死在他怀里不敢看,看到死人的紧张,还是……”

安楠接了下去:“还是亲手杀死妻子的心虚与紧张?”

这种案子,最先怀疑的必然是案发的第一目击者,和与死者关联度最大,因死者的死亡受益最大的人。

以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屋里的首饰和现金全部不翼而飞,可是大门没有强硬进入的撬锁痕迹,东西怎么不见的,小偷为什么偷东西还要杀人这一点很可疑。

钟斯年:“马高朗说他是在公司接到死者的电话赶来的。”

“所以是小偷藏在家里没有走,还是偷了东西的小偷又回来杀人?”安楠脸上是大大的“说不通”三个字。

如果是前者,死者说明家里的首饰与现金全被偷,必然是在房间里翻找确认过的,小偷为什么不趁死者给别人打电话之前灭口,非要等到她说完了挂掉电话再灭口?

如果是后者,是什么让小偷偷完了东西还要再度回来杀人?仇杀?

案子刚发生,相关信息没有到位,做不出更多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