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快,没听到买花生回来的邻居和他打招呼,让他等等的声音。

碧海小区每单元就一部电梯,邻居晚了一会儿,等电梯上去后再下来,她坐到六楼。

电梯门刚开,邻居将将迈出去,就听隔壁传来一阵惊慌的大吼声:“老婆,老婆你怎么了!”

邻居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

客厅里,甘亦凝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胸口一片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她的白裙,马高朗抱着甘亦凝全然无措,傻乎乎地呆在原地,只知道喊“老婆你怎么了?”

邻居惊得花生掉了一地,慌忙拿出手机报警和呼叫救护车。

然而,来不及了。

那一刀扎得太狠,扎得太深,救护车到来前甘亦凝的呼吸心跳全部停止,施救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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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七月份的频繁出警,宁市刑警大队这些习惯了小偷小摸小事件的警察们已经锻炼出了一颗强壮的心脏和24小时接到报案随时出警的状态。

钟斯年开车过来,竟然和安季同安楠走路过来的速度差不多,“老安,你住附近?”

安季同一身家居服和人字凉拖,接到电话就过来了,没特意回家换衣服。

“是啊,海边散个步也不安生。”

安楠和两人挥手告别,拐弯走小路回家。

看着安楠的背影,钟斯年不知怎么想的,来了句:“她不来?”

安季同奇怪地看他,“楠楠为什么要来?”

安楠还是个学生,一没编制二没工资三与她无关,到了案发现场也进不去。

进去了,她也不能当着一众信奉科学的警察、法医、鉴定科同事们的面和刀对话,难不成让她大夏天的留在下面喂蚊子吗?

钟斯年还以为经过贺泉的事安楠坚定了从事警察相关工作的心,没想……和以前一样的不关心。

这单元只有一部电梯,两个大男人没等电梯,从安全通道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