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汗毛直竖,抄起纸质书籍往后一砸,手腕被人接住,安楠朝后看去,男人面露歉意:“抱歉,我不该冒然出声吓到你的。”

仲孙博:“钟队!”

安季同放下手里端着的碗,站起身来,“验尸报告还没出来,需要先和你口述表达吗?”

钟斯年:“不急,你先吃。”他看向安楠,“方便和我聊聊吗?”

女孩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年纪不大,他想尽量使自己柔和一点看上去好相处一点,但从女孩惊诧后略为扭曲的眉毛能看出来效果不大。

安季同轻咳一声,为双方介绍道:“钟队,这是我女儿安楠,给我送饭来的。楠楠,这是刑警大队的钟斯年队长。”

是家属,那就好说话了!

钟斯年伸出右手来,“你好。”

安楠以右手相握,“钟队好。”

两手微握即松,虎口处结实的茧子和掌心粗糙的肌肤告诉安楠,这是个练家子!

比起柔软的指腹,女孩指尖的触感硬了些,敲键作业较多,不是技术就是游戏。

钟斯年按下继续分析的冲动,“安楠,宁市近一周来连续发生六起性质恶劣的案子,你刚刚提到的情报对我们破案有很大的帮助,能请你谈谈吗?”

安楠看向安季同,安季同点下了头,安楠点开室友的微信查看朋友圈,她没有发状态的习惯,只能去室友那找。

“6月30日晚18:02开始在喜洋洋烧烤火锅吃饭,自助烧烤限时2小时,我们是在晚上八点左右回的寝室,事情发生的地点是在那条街通向寝室的直线路上。我是在一家正在装修的店外借着系鞋带的动作抄起的板砖,店里晚上不装修,没有灯光,路灯灯光是黄色的,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钟斯年记住关键的时间点,“你确定是这个人吗?”

安楠谨慎地多看几眼破布娃娃的照片,“光线太暗看不清楚,我不能100%确定,但是我想被板砖拍到脸上的倒霉蛋,不会那么巧有好几个吧?”

巧合性确实没那么高。

“谢谢。”钟斯年冲安楠点点头,看向安季同:“老安,死因一样吗?”

安季同:“一样。”

钟斯年得到想要的信息就走,出门前回头说了句:“你们的手机在哭。”

安季同:“……”

仲孙博:“……”

安楠大惊,这里居然有个能听到手机大哭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