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斗一噎,傻眼了,掰着指头算了算,哭丧了脸:“公子,温公子和韩家小姐有多贵,奴才也不知道啊。”

温故知和韩霜?李景允有些意外,这两人怎么会一道来将军府?

床榻上“咚”地一声响,他不明所以地回头,就见殷花月小脸煞白地抱着撞痛的膝盖,一双眼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紧绷。

要跟旺福一样有尾巴,此时就该竖起来了。

看得好笑,他弹了弹她的脑门:“慌什么?”

“公子,韩家小姐……”花月声音都紧了,“奴婢先找个地方避避为上。”

“避哪儿?你下得床了?”李景允一巴掌将她按住,扫了一眼她的后背。

本就没愈合好的伤,方才不知又扯到了哪一处,洁白的里衣上染红了一小块。

“给爷趴好了别动。”他阴沉了脸,“再动一下,我立马把你送去韩府做丫鬟。”

花月:“……”

哪有这样威胁人的,一时都分不清是为她好还是巴不得她死。

贵客很快就进了门,李景允放下了隔断处的帘子,转身就对上了温故知那张和蔼可亲的笑脸。

“三爷今日气色不错。”

李景允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轻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托温御医的福。”

笑意有点垮,温故知看了看自个儿身后,甚是无辜地朝他摇头。

不关我的事啊,我这也是被赶鸭子上架。

他让去一边,后头的韩霜款款上前,朝他行礼:“景允哥哥安好,霜儿听闻景允哥哥身子不舒服,特地随温御医一起来看看。”

李景允敛了笑意,朝她摊了摊手:“看过了,我没什么大碍,你早些回去。”

一点情面都不留。

韩霜有点委屈,可想了想,还是上前半步道:“先前伯母安排,说让小女随景允哥哥去庙里上香,小女有事耽误,害景允哥哥久等了。明日庙里有祭祀,不知景允哥哥还能不能带小女去看看?”

李景允给温故知递了杯茶,漠然道:“我房里丫鬟受了重伤,刚捡回半条命,这几日许是没空外出,不然回来就得给她收尸了。”

花月在里头听着,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