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之感觉好像有蛇在自己身上缠着,它吐着冷冰冰的信子,勾过她的锁骨,随即一口咬在她光滑滚烫的脖子上。

“嘶。”陆念之条件反射一般拧起眉,只是这痛感带着一丝痒,使她原本要溢出口的痛叫幻化成一抹辗转的呻|吟。

耳边贴上来一股热气,她似乎听到了徐铭谦那个讨厌鬼的声音。

依旧低沉,伴着极具磁性的沙哑质感。

仿佛有舌舔舐她的耳垂。陆念之不适地歪了歪头,听到徐铭谦叫她的名字,“陆念之。”

“是你招惹的我。”

陆念之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花板像旋转的海面,巨浪波涛掀起,她看着中央的漩涡,晕头转向。

身体仿佛坐在了浪尖上,她不得不攀上一根浮木。

那浮木有特殊的肉感,很硬,也很热。

海上怎么会有热的浮木呢?陆念之疑惑地想,是徐铭谦在整她吧?

不能输!咬他!

陆念之下口下得毫不留情,非常专业。

……

冷水冲过肩头,隐隐传来刺痛感。徐铭谦不禁皱眉,偏头看了眼那深到肉里的牙印,轮廓两边还有两个较深的对称小洞。

是陆念之的虎牙。

小时候每每徐铭谦被陆念之的牙尖嘴利气地发疯,都会伸手去掰她的嘴。两颗虎牙尖尖地立在口中,昭示着主人相当不好惹。

不好惹……

徐铭谦单手撑在冰凉的瓷壁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浓密又黑的眼睫垂下来,敛去眸中万千思绪。

浴室外,主卧响起手机铃声——小赖皮之歌。

真够专一的。那么多年也不换。

徐铭谦透过毛玻璃隐约看到床上的人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到一边。他叹了口气,关上水,随手扯了条浴巾围在身前。

光脚走出浴室,铃声更加清晰。

此时此刻,床上的人胳膊腿全在被子外面,上面印着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痕迹。在她如雪的皮肤上,实在是触目惊心……又撩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