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开得好好的一家酒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封了店,一大早就闹得沸沸扬扬的,百姓议论纷纷,青丝出去一趟回宫,问自家主子:“您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宿醉之后脑袋生疼,怀玉满脸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道:“谁知道呢,多半是偷税漏税了。”

“听闻是君上下的令,您不去问问?”

提起这个怀玉脑海更疼:“他不知道怎么了,早上起来就不理我了,我让人送早膳去,他还给我送了回来。”

青丝皱眉:“何处惹了君上不悦?”

“他天天都在不悦。”怀玉气得叉腰,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摸着下巴琢磨,“难不成我喝醉的时候做了什么过分是事?再过分能过分到哪儿去啊?咱俩不都好好的吗?早上醒来在飞云宫里,也没乱跑。”

青丝看了她一眼:“您与君上是天快亮的时候回来的,并非一晚上都在飞云宫。”

“是吗?”怀玉嘀咕,“我喝醉之后做过什么,自个儿完全不记得的。”

抿唇不语,青丝觉得,突然有点同情紫阳君。

秋高气爽的天气,朝里难得有一日休假,江老太爷抱着孙儿孙女坐在龙延宫的庭院里,乐呵呵地逗弄。

“咱们绥绥长得真好呀。”笑得脸上褶子都深了,他伸手轻轻戳了戳小祸害的手,“越长越水灵,以后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江焱端着茶坐在旁边,想了想,道:“若生得像小叔,那便定是倾国倾城了,可若像小婶婶……另说。”

老太爷瞪他一眼:“瞎说什么!三媳妇长得也可人!”

江崇顺势就往江焱脑袋上一敲。

委屈地捂着头,江焱撇嘴:“我说的是实话,咱家什么说实话也要挨揍了?”

一直没开口的李怀玉忍不住出声:“你背着我说这话就算了,当面说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小叔说,君子不背后语人长短,我就是看着你在才敢说的。”江焱一脸正气。

怀玉冷哼一声,伸手把小混蛋抱过来,打量了一会儿,道:“也行,女儿像爹,儿子像娘,我跟他平分。”

江焱唏嘘:“可怜了咱们陛下。”

脸上带着笑,怀玉一脚就把他坐着的凳子给踹了,江焱始料未及,“嘭”地一声就坐到了地上。皱了脸扭头就告状:“爷爷,你看她!没规矩!”

老太爷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只管盯着孙女瞧,嘴里小声道:“看不见,看不见,爷爷除了你妹妹,什么都看不见。”

江焱:“……”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