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翻腾,香喘难歇,锦被覆身之时,怀玉还觉得自己没输。

然而,身后的人伸手搂了她的腰。将她拉回去,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道:“一别三月,如同三秋;铁戈难断,思之悠悠。”

我想你,很想很想。

微微一噎,李怀玉僵硬了身子。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哗”地一下就溃散了。

“你……”她鼻尖有点发酸,梗着脖子道,“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江玄瑾拥着她,闭眼道:“夫人都教了,我焉有不学之理?”

要哄自家夫人高兴,光做不行。还得说好听的。

刚褪下潮色的脸又一点点涨红,李怀玉哑口无言,又好气又好笑,翻身过去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狠狠地将他抱住,使劲蹭两下。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啊……

长途跋涉,江玄瑾颇为疲惫,拥着她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怀玉眨巴着眼,从他的眉头看到薄唇,反反复复地瞧,觉得怎么瞧也瞧不够。伸爪子去摸摸,感觉他下巴上有轻微的胡渣了。仰头便上去亲一口。

这人被她骚扰得将醒未醒,迷迷糊糊之中拉了被子拢上她的肩头,把她裹好再抱进怀里,又再度陷入沉睡。

怀玉咧嘴,笑意止也止不住地在脸上荡开。

即使睡迷糊了,她依旧是他的宝贝。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熨帖人心。

第二天一早,怀玉睡得正迷糊就被人抱了起来,那人拧了帕子给她擦了脸,又把她放在怀里替她更衣穿鞋,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低声道:“有个人你得见见。”

打了个呵欠,怀玉懒洋洋地勾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

江玄瑾莞尔,直接把她抱去了正堂,放在紫檀木椅里。

乘虚和御风进门行礼:“主子,夫人。”

怀玉撑着下巴问:“什么人要让我见?”

乘虚御风对视一眼,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将后头站着的人露了出来。

半旧的龙袍,苍白的脸色,李怀麟皱眉看着她,神情很是复杂。

怀玉惊了惊,慢慢坐直了身子。抓着扶手抿唇:“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