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江玄瑾亲了亲小祸害,然后把她还到乳娘手里。

“我也要。”怀玉伸着食指朝自个儿脸上点了点。

人马整装待发,不少人都看着呢,江玄瑾干咳两声:“别胡闹。”

怀玉不高兴,嘴巴翘得老高,但看了看旁边那么多人,和他身上那沉重的铠甲,想了想,还是退后一步。

然而,步子还没迈完,面前这人就俯身下来,搂过她的后脖颈,极快地在她唇上一扫。

“出发。”翻身上马,江玄瑾低喝一声。

四周的人都动起来,整理好队伍,齐齐地往外走。清弦和白皑也朝怀玉一拱手,融入了人群中去。

淡紫色的旌旗被风吹得飞扬,旗下的人坐在马上,背脊挺得笔直。

李怀玉呆呆地看着他,看着那熟悉的背影越走越远,在熹微的晨光里渐渐模糊成了一个点。

“别难过,很快就回来了。”徐初酿低声安慰她。

怀玉点头:“我知道,我不难过。”

神色复杂地捏着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初酿柔声应:“嗯,殿下最坚强了。”

心口闷疼,怀玉抱着小混蛋蹲下去。看着门前路上的马蹄印,哽咽。

她不难过,就是有点怕,已经习惯了天天跟他在一起。他不在的时候,她可能会睡不好。

不知怎么的,没与他成亲之前的二十多年,分明也是她自己一个人过的,可现在再让她一个人,她竟然觉得惶恐。

缓缓就好了,她想,自个儿也有很多的事要做,很快就没空想他了。

大兴九年五月初,紫阳君亲帅五万兵力与西梁对抗,从一线城行军至淮东,接收散兵三万。正式交锋之时。紫阳一方兵力已近十万。

“太无耻了些!”柳云烈看着战报骂,“这人是不是拿脸募兵去了?!”

下属颤颤巍巍地禀告:“民间多有护国之人,都投效了紫阳君,说是因为当今乱世之中,只有紫阳一支愿意抵抗外敌。”

江玄瑾这么多年的好名声没被一次造反败光,反而是在抵抗西梁这一仗里愈加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