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隆恩!”宁贵妃行了礼,侧身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擦着。

还是一样的和喜宫,可她在这儿,跟淑妃在这儿完全不一样,李怀麟也不太清楚哪里不一样,可看着她的身影,自个儿紧绷了一天的身子就松了下来。

心头微动,李怀麟放了碗。伸手把这人拉了过来。

宁婉薇还在擦药,一个没稳住,身子往他怀里一倒,下意识地就把手举高,怕药蹭上他的龙袍。

李怀麟轻哼一声,张口咬她的脖颈。

“别……”她惊慌地道,“罪妾还未更衣沐浴!”

“有什么关系?”他闷声道。

宁婉薇怔愣,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感受到他的温度,鼻尖微微发红。

“按照规矩,宫嫔侍寝要沐浴的。”

“这宫里,朕才是规矩。”

身子微颤,宁婉薇承着他倒在软榻上,下意识地伸手,顺着他的背脊一下下地安抚。

察觉到她的动作,李怀麟没有平静,动作反而更猛烈,像突然暴躁的野兽,分外粗暴地咬开了她的衣襟。宁婉薇顺着他的力道,任他为所欲为,眼神里有迷蒙,也有微微的茫然。

帝王的心思真的好难猜啊,上一刻在冷宫,下一刻就能得他宠幸,他是几日不见想她了吗?

迷迷糊会之中被卷进锦被里去,宁婉薇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心里有点希冀。也有点忐忑。

第二天,帝王上朝去了,宁贵妃翻了翻皇历,目光落在昨天的日子上,微微想了想,恍然。

廿月十九,丹阳长公主的生辰。

不是因为想她了,是因为想长公主了。

宁婉薇站在原地沉默许久,又笑了笑。

挺好,至少他想他皇姐的时候,她还能帮着安慰一二。

早朝的时候,众臣都发现帝王心情不错,虽然多次走神,但嘴边一直挂着笑,与前几日的冰冷完全不同。

“最近一月,朝廷折兵三千,拿下平陵七城。”司徒敬在下头禀告,“紫阳丹阳各地爆发冲突,三日前紫阳主城发生动乱,虽很快被压下,但足以表明,民间对紫阳君也有不满。”

“甚好。”李怀麟微笑。

柳云烈在旁边听着司徒敬邀功,出奇地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