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酿愕然,看了看远处站着的白二小姐,抿唇道:“若真是没有。您该同怀玉说一声。”

“为何要说?”江玄瑾眼神冰冷,“她都未曾与我说过什么。”

身边一大堆面首,再加一个陆景行,她有跟他解释过半个字吗?凭什么他就得乖乖去解释?他不。

江深赞同地点头:“对嘛,一报还一报,公平!”

感情里有公平可言吗?徐初酿摇头,刚想再说,后头的孤鸾就走了上来,给江深加了件外衣。

“天凉得很,公子仔细些身子。”吴侬软语,听着就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江深回头就将她搂过来亲了一口,笑道:“还是你心疼我。”

不像某个人,站这里半天,只知道与他顶撞。

睫毛一颤,徐初酿别开了头,假装看远处的风景。

早该习惯了,这人就喜欢大庭广众地与姬妾亲近,她家教严,做不出这种事,也就讨不得他的喜欢。通常这种时候,装瞎就可以了。

往常江深还会体谅她一二,被她瞧见。也会收敛些。但今日许是脾性上来了,搂着孤鸾往她眼前凑,手抚着杨柳腰,唇沾着美人腮,眉目带笑地道:“孤鸾,那边那棵蓝色的树,你看见了吗?”

这树林里一片枯黄之色,偶尔有两棵常青,但哪里来的蓝色?摆明是瞎掰。

可孤鸾就会顺着他的话说:“看见了。”

“真乖!”江深斜了徐初酿一眼,一口就啄在美人唇上。

这是在怪她?徐初酿垂眸,勉强勾了勾唇,朝江玄瑾行礼道:“我去后头看看。”

江玄瑾点头,看她提着裙子越走越快,低声道:“二哥,过了。”

江深恋恋不舍地放开孤鸾,示意她上车,然后回头道:“哪里过了?不听话的人就该好生调教,她跟你家那殿下呆了两天,脾气都坏了,再不给她掰正,非得骑到我头上来。”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你家殿下”讨了紫阳君的欢心,他没多责备,看了看天色,吩咐前头继续赶路,争取在戌时之前寻到客栈。

徐初酿坐上了怀玉和陆景行的马车。

怀玉一看她这脸色就皱眉:“江深又欺负你了?”

“没有。”她摇头,“是我小心眼,看不得他与别人亲近。”

每次看见,都如同剜心。

“这叫小心眼啊?”怀玉咋舌,“这不是正常的吗?谁喜欢自家夫君同别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