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口该不会又裂了吧?”

闻言,怀玉很是自然地就要去掀他衣襟。

然而,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

“我来。”江玄瑾面无表情地把人扯到后头去,一撩衣袍便在床边坐下,两根手指扯开陆景行的外袍,扫了一眼他身上缠着的白布。

“裂什么?”他冷嗤,“真裂了还只这点血?”

陆景行白眼直翻:“这叫一点儿?”

半条白布都染红了好不好?

睨他一眼,江玄瑾淡声道:“这伤若在女子身上。还值得大惊小怪。”

言下之意,你要是再大惊小怪,那就别当爷们了,当女人吧!保管被人呵护得好好的。

陆景行:“……”

李怀玉伸了个脑袋过来问:“你还好吗?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不必。”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陆景行一字一句地道,“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样啊。”怀玉点头,“那君上就先请吧,让他好生休息。”

江玄瑾勾唇,看她很是果断地往门外走,便也起身,负手跟上去。

秋意已浓,庭院里花木萧条,人立着,一阵风过来,凉意满面。

怀玉搓了搓胳膊,问:“什么事?”

看她一眼,江玄瑾站在她西侧,淡声道:“本君到边城之前,遇见了追杀。刺客来者甚众,武功都不低。”

这事儿怀玉有耳闻,神色古怪地道:“君上知道他们的来历?”

“京都附近,人数又这么多,还能是什么来历?”江玄瑾抿唇。

他抗旨不遵,终究是把帝王惹恼了。但李怀麟没明着来,倒是跟他玩起了阴招。

“有个词叫唇亡齿寒,不知殿下可否听过?”

怀玉撇嘴:“我只是字写不好,又不是文盲。”

是啊,当初装作不会写字,却还能靠在他怀里帮他读文书呢。江玄瑾垂眸,想起那时那人笑得眼波潋滟的模样。心口还是微微发热。

“紫阳背后就是丹阳,陛下若执意对紫阳动手,殿下想必也过不了几天安稳日子。”他低声道,“不如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