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我可不会善罢甘休,但看公子这般风姿动人,就算了吧。”

“后会有期。”

……

有人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嗖”地一声就跑了个没影,咯咯咯的笑声留在风里,和着纸钱一起拂了他满面。

伸手抓了抓,江玄瑾回神,却发现眼前什么也没有。

“主子?”乘虚疑惑地看着他,“您在抓什么?”

睫毛颤了颤。江玄瑾低头道:“纸钱。”

他和她初见的时候,漫天都是属于丹阳的纸钱,纷纷扬扬的,像是下了一场大雪。

合拢的手紧握成拳,江玄瑾轻吸一口气,摇头道:“进去吧。”

乘虚轻应,先攀着墙踩上瓦檐,确定另一头无人,便朝自家主子点了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看主子翻墙,一向要“行得正、坐得直”的人,不知为何翻墙的动作倒是挺流畅,手一攀瓦檐,身子一越,很是敏捷地就落进了院子里。

乘虚有点意外,跟着跳下去,惊讶地盯着他的背影。

他还以为主子不会翻墙……

这等不符合规矩的行径,谁教他的?

白府里安安静静的,像是没什么人,江玄瑾走了两步,遇见个端着水的丫鬟。那丫鬟看见他,像是受了惊,抱着水盆哆哆嗦嗦地喊:“君……君上?”

“白大人在何处?”他问。

眼前这个丫鬟是白璇玑身边的溪云,盯着紫阳君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江玄瑾颔首,径直找过去。

书房的门紧闭,外头也没守人,乘虚先上去禀告:“白大人,紫阳君请见。”

本来还有些说话声的书房顿时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有人缓缓拉开了门。

“奴婢……见过君上。”灵秀抖着身子屈膝行礼。

江玄瑾皱眉。跨进门去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灵秀小声答:“是老爷传召的……”

江玄瑾看向书桌后坐着的白德重,后者轻轻点头:“是老夫传她回来,想问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