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眼睛都瞧见了啊!江焱很慌张,站在他面前背着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乘虚瞧着,终于是看不过眼了,小声道:“小少爷别急,主子没有生您的气。”

嗯?不是生他的气?江焱心口一松,又疑惑:“那是生谁的?”

看了不做声的主子一眼,乘虚微笑:“谁猜得到呢,许是还病着的原因吧。小少爷要是没别的事,还是先去给老太爷请安为好。”

“我这就打算去了。”江焱说着,又看向江玄瑾,“小叔,后日就是我的生辰了,您可要养好身子,到时候给我行束发礼。”

“嗯。”江玄瑾颔首应下。

“那侄儿就先告退了。”

“等等。”江玄瑾喊住他,“给白府的请帖,你可送去了?”

一提白府,江焱脸又垮了:“送了,还能不送么?我爹亲自去送的。”

“送了一张?”

“自然。”

半阖了眼,江玄瑾捻着手里的佛珠,淡声道:“再补一张去吧,单独交给白四小姐。”

江焱一听就惊了一跳:“为何?”

按理说一张请帖请一家人,足够了,他可巴不得那白四小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来不了,做什么还要单独给一张?

江玄瑾抬头看了他一眼。

冰凉的目光一落在身上,江焱立马老实了,捏着拳头道:“侄儿明日就让人去送。”

“去吧。”

“是,侄儿告退。”

看着他退出去,乘虚忍不住小声道:“小少爷是真的很抵触这桩婚事啊。”

“那又如何?”松了披风,江玄瑾更衣歇息,声音沙哑沉闷,“总归由不得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