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对于那天的事情, 宫筱羽依然记得很清楚。

就像是刻在石头上的痕迹,经过岁月多年吹打,没有消失, 反而越来越清楚。

她生日那天下了大雨,临到晚上也没有减小的趋势, 朋友都劝她找个地方唱唱歌喝喝酒算了,但她不依,偏偏要去酒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拦了几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扎进酒吧。

那么坚持,是因为宫筱羽有计划。

她知道祁贺今天也在这酒吧里, 她提前找祁贺室友打听了一下。

祁贺篮球队里一朋友今天过生日,他朋友是富二代, 富得流油,过生日必须酒吧搞起来。

所以宫筱羽才来了那么一出。

在车上, 宫筱羽跟三个特别铁的朋友说, 等到了酒吧,拼命拿酒灌她,别的别管。

她朋友不好奇,也不管, 平时宫筱羽毛病就多,他们通常只管配合。

到了酒吧,火速搞起来。

酒过三巡,宫筱羽就不行了。她往沙发上一摊, 怀里还抱着一个空酒瓶,脸上眼里全是醉意。

“筱羽,差不多行了,咱们回吧。”其中一个朋友说。

宫筱羽眯了眯眼睛,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半。

祁贺他们估计该结束了,如果已经结束,祁贺现在估计也才刚刚除了酒吧门。

她二话没说,一个电话打过去,扯着嗓子喊:“救命!祁贺!救我!快点!我快被人弄死了!”

祁贺喝了不少酒,接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捂着耳朵喊:“你谁啊?”

“艹!我他妈是宫筱羽!”宫筱羽气的又灌了一杯酒,咕噜一声下肚,这才口齿不清地喊,“劳资追了你大半年你现在问我是谁?你怎么不去死啊!”

祁贺顿了顿,正要抬手拦出租,就听宫筱羽继续喊:“我踏马被人下药了!就在关虹酒吧,你快过来!首都我就认识你自己!”

说完“啪”一声就挂了。

宫筱羽笃定,祁贺不会不管他。

这不是在赌她在祁贺心中的地位,而是在赌祁贺的人品。

后来,宫筱羽无数次在想,如果那天祁贺不管她,她也许就不会惦记他那么多年了。

之后没多久,祁贺就找到了宫筱羽。

主要是宫筱羽行事作风高调,选的地方就在酒吧中央的沙发圈地,她朋友们喊的热闹,一声一声几乎要盖过酒吧里的动感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