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

左相一楞之下,顿时急怒交加,他趋步冲上前去,将人扶起。

压制住胸中焦灼,他一探昭元帝的脉息,面色却变为惨白铁青——脉搏十分微弱,几乎已摸不到了! ?

只听咣当一声,瓷盏落地的声音震得人身上一颤,回头看时,却是进来伺奉茶水的宫女偶然撞见这一幕,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僵得手中漆盘都摔落在地。 ?

?左相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微一弹指,一道指风袭去,顿时见血封喉,一着毙命。 ?

宫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便软绵绵的倒地了。 ?

不能让此事传扬出去! ?

?他心念一转,随即听到外间有人问道:“万岁有什么吩咐?” ?

?左相的声音,一如往常一般镇定无波,“无事,万岁与我正在议事,你们退下吧” ?

窗外静默了片刻,似乎有人犹豫了一下,却听左相冷哼了一声,“怎么?你们连我也不放心,要进来查验一下吗?” ?

“左相大人恕罪……”

从人们略显慌乱的道歉,随后衣袍摩挲的声音渐渐远去,静阁之中恢复了平静。 ?

左相将昭元帝扶上了长榻,心头一片昏乱,险些踉跄一交——皇帝这一晕,竟让他心头空落落的,仿佛没了主心骨一般。 ?

无论如何杀伐决断,他所有的权势和自信,都是出自皇权。 ?

?如果皇帝有个万一……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断然道:“不,我绝不会让此事情发生!” ?

?他咬牙低声说道,银白长发垂落在发冠之侧,仿佛一只暗夜里蛰伏的银狼,正在因疼痛不甘而嘶吼着! ?

翌日黄昏,昭元帝终于还是醒来了,左相松一口气,却又陷入了更深的惊恐之中——皇帝的脉搏,居然仍是微弱得摸不出来,他的肌肤血肉,也是冰冷毫无温度! ?

好似一具行走的僵冷尸体……这个想象让左相打了个寒战,他眉心的褶皱更深了。 ?

?“这并非什么怪病或是奇毒!”

对医学浸润良久的左相,勃然大怒道:“此乃妖术所致!” ?

说到妖术两字,他眉心阴霾更盛,微一楞神,随即又冷哼道:“国师何在?” ?

昭元帝站起身来,仿佛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奇冷,“我已派人前去延请。” ?

话音未落,却听支呀一声,一个人有些鬼祟的探头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