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谢我。”

“那只能说,你对某些词的定义太扭曲了。我要亲眼见见她。”

“晚点再说。而且,除非是她想要见你。”

布奇的怒气被再次引燃,而这个混球似乎也感受到了布奇体内酝酿的爆发。

“当心点,条子,你现在是在我的世界里。”

是么,伙计,见鬼去吧!布奇正准备破口大骂,突然发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低下头,看见玛丽莎眼中闪动的恐惧。

“布奇,求你了,”她小声恳求,“不要这样。”

听到她的话,嫌犯同样点了点头。

“你最好给我礼貌点,还有,给我陪着她。”这个男人命令道。当他望着玛丽莎时,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有你陪伴,她很开心。她的确有资格获得一份属于她的快乐。贝丝的事我们晚些再看。”

X先生带着里德尔在城里兜了数个小时,谈了很久,这才将他送回了家。

比利?里德尔的过去简直完美无缺,不仅是因为他体现出了无处不在的暴力倾向,更因为他的父亲是X先生最喜闻乐见的男性楷模——一个自以为无所不能的狂人、彻头彻尾的疯子。里德尔的父亲曾经当过美国橄榄球大联盟的球员,身材魁梧,为人生性好斗、从不甘为人后。从里德尔出生开始,他就一直对儿子指手画脚。

在这个父亲的眼里,儿子做出的任何事情永远都不够好。X先生个人比较偏爱那个关于里德尔母亲之死的故事。在某一天下午,那个女人因为饮酒过度掉进了游泳池。里德尔回家之后发现母亲面孔朝下漂在游泳池里。于是他把母亲拉出了水面,尝试做心肺复苏的救治,因此拖延了急救车的到来。望着脚趾上挂着标签的尸体被推进医院的停尸房,这位纽约州出类拔萃的议员先生认定是里德尔害死了他自己的母亲。事实证明,里德尔应该表现得更有常识,立即呼叫救护车赶来现场,而不是把自己当成个急救人员,去做那些狗屁不通的急救尝试。

可真实的情况却是里德尔曾经接受过海岸护卫的训练,而且真心想要救活他的母亲。

当然,X先生并不曾询问他弑母的感觉。

“我恨这间房子。”里德尔喃喃道,死死盯住车玻璃外的精美砖墙、雕廊和百叶窗帘。

“没有大学肯要你,这实在是太糟糕了,而且,就算入学,你也会很快被开除的。”

“嗯,本来我也可以随便上什么大学混日子,但他却非强迫我进常青藤名校不可。”

“那么,你准备怎么做呢?”

里德尔耸耸肩:“他希望我搬出去住,然后找份工作。只不过……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

“告诉我一件事,里德尔,你有女朋友吗?”

里德尔的嘴角朝一边咧开,笑得有些淫邪:“我有一堆呢。”

当然不会少,X先生可以想象他生活的混乱:“有特别喜欢的吗?”

里德尔眼帘低垂:“随便玩玩就不错,但她们总喜欢缠着我,不停地打电话,说那些废话,想要知道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她们要的太多了,我,呃……”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