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地戳着盘里的绿色蔬菜:“哼……很可能是因为你看起来一副想要掐死人的样子。”

“你走进房子以后就显得很害怕,一直躲着我。而且在看到我之前,你就在害怕了。我想要知道为什么。”

贝丝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盘子,没有抬头:“或许是因为我记起,昨天晚上你差点杀死了我的一个朋友。”

“上帝啊,别提那件事了,行吗?”

“是你要问的。”她回嘴道,“就算你不喜欢我的回答,也不要发火啊。”

瑞斯不耐烦地擦了擦嘴:“我不是没有杀掉他么,对不对?”

“那是因为我阻止了你。”

“这就惹到你了?大部分人都喜欢逞英雄。”

她放下手中的叉子:“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无动于衷,继续吃着色拉:“那你为什么又决定过来?”

“因为是你要我来的!”

“相信我,我可以承受被拒绝的打击。”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对她毫不在意。

“这是个错误。”贝丝将餐巾丢在盘子旁,站起了身。

他低喝道:“你坐下。”

“不用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那让我改一下要求,坐下,然后闭嘴。”

她怒目而视:“你这个自大的混球!”

“今晚已经有人这么骂过我了,非常感谢。”

弗里茨很会挑时间,他端着热气腾腾的肉卷走了进来。

她横了瑞斯一眼,假装只是起身去拿桌子那头的红酒。她不准备在弗里茨的面前一走了之。而且,她突然觉得自己更应该留下。

这样她就有更多时间朝着瑞斯大吼大叫了。

待到两人重新独处,她厉声问道:“你要怎样才能不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他吃光最后一口色拉,将餐叉搁在盘子两边,用餐巾仔细地擦拭嘴角。优雅的动作仿佛接受过礼仪专家艾米莉?普斯特的亲手教导一般。

“让我们直截了当地说吧,”他开口道,“你需要我。别管我会把那个警察怎么样,你最好把这种担心的念头丢到脑后去。你那位好朋友布奇不是还没被埋进棺材么?所以说,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贝丝定定看着瑞斯,想要透过那副墨镜探究他的真实想法,寻找情绪上的松动,或者寻找她能触及的念头。但漆黑的镜片护住了他的双眼,将她彻底拒之门外,而他脸上的冷酷表情同样未曾提供丝毫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