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奇醒了过来,脑袋刺痛得要命,就像是有人往里面塞了一根排水沟上的铁钉。

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

不对,是电话铃声在响。

他抓过电话,将听筒贴到耳边:“喂?”

“早上好,太阳出来啦。”何塞的破嗓子又把刺痛感带了回来。

“几点了?”他不耐烦地问。

“11点了。我猜你会很想听到这个消息的。贝丝打电话找过你了,她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大碍。”

布奇松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了下来。“那家伙呢?”

“她没有提起,不过她倒是说今天想找个时间和你谈谈。我已经让人取消了对她的通缉,因为电话是从她自己家里打过来的。”

布奇坐起身,立时感到头晕目眩,趴回了床上。

“我感觉不太好。”他小声说。

“我早料到了,所以我才跟她说,你要到下午才有空。你要知道,我今天早上7点才离开你家。”

哦,上帝啊。布奇在心里感叹道。

他现在依旧像摊烂泥一样躺在床上,宿醉未消。他尝试再次坐起身,只觉得房间一阵天旋地转,勉强才保持不歪倒下去。更别提去干其他事了。

“我现在就过去。”

“要是我就不会急着过来。警监现在恨不得一枪崩了你呢。内务调查科的人来过了,他们是来调查你和里德尔的事情的。”

“里德尔的事?为什么?”

“拜托,我的警探先生。”

布奇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原因。

“听我的吧,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跑到警监面前去自找苦吃。”何塞的意见非常实际,而且稳妥,“先醒醒酒,让脑子清醒点。晚点再过来,我会替你打掩护的。”

“我爱死你了,甜心。”

“那等到我们结婚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你记得给我买件貂皮大衣,还有一对漂亮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