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何塞吃光了碟子里的花生,挥手让艾比再送一碟过来,“这个嫌犯很狡猾,完全不留任何把柄,绝对是个专业的。要不要打个赌,我敢说他是打纽约北边过来的,因为那口音不像是卡德维尔本地人。”

“你最好告诉我,在那群急诊医生和我纠缠的那段时间里,你们已经找纽约警局核对过身份了。”

艾比拿来了不少花生,又倒满了一杯威士忌。

“我们在给那把枪做弹道检查,看看有没有不寻常的痕迹,”何塞继续道,“还有检查现金,看是不是赃款。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会把所有的资料都发给在纽约的伙计们。资料可能不多。”

布奇看着艾比往碟子里添花生,嘴里发牢骚道:“如果贝丝出了什么事……”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会找到她的。”何塞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他敢伤害她的话,就等着求上帝保佑吧。”

是的,布奇绝对会追杀那个家伙到天涯海角。

“上帝保佑他吧。”他发誓道,喝干了杯中的酒。

瑞斯坐在沙发上,现出倦怠的样子,时刻等着贝丝继续开口。他觉得整个人在不断下沉,骨头仿佛脆弱得无法再承担起身体的重量。

他继续回想着在警局后巷里发生的一切,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消除那个警察的记忆。换句话说,警察可以通过精确的外貌描述来搜捕他。

该死的,他暗骂道。这场曲折的肥皂剧终于还是把他给绕了进来,甚至忘了保障自己的安全。

他太马虎了,而因为大意付出的代价总是很高昂的。

“你怎么知道我性高潮的事情?”贝丝突然蹦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他身体僵住了。仅只是听到她的口中吐出那三个字,他就勃起了。

他急忙更换坐姿,好让裤子上的帐篷不那么明显,同时思索着如何回避问题。他不想谈及两人的性爱关系。特别是现在,贝丝就躺在那张大床上,离他只有几步之遥。

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她柔软、光滑而温暖的肌肤。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逼问道。

“我说的是事实,对不对?”

“是的,”她小声道,“我感觉很不一样,是不是因为你不是……你是……该死的,我就是说不出那个词来。”

“也许吧。”他双手交叉,“我也不知道。”

对他来说,那一夜的感觉同样与众不同。而且,从生理角度来讲,她仍旧是个人类。

“还有,那个警察,布奇,他不是我的恋人,不是的。”

瑞斯突然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听到这话我很高兴。”

“那么,下次你再见到他的时候,不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