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也在孤儿院里待过。”布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介意我问原因吗?”

“你以为呢?当然是没有父母。”她合上文件夹,放到桌上推还给他,“你们找到凶器了吗?”

布奇眯起眼睛,这并不是不善的眼神,只是在考虑如何回避她挑起的话题。

“凶器?”贝丝催促道。

“又发现了一枚手里剑,上面也有血迹,不过不是她的。我们还在两个地方发现了粉末状的残渣。像是有人点着了烟火,然后故意丢在地上。杀手居然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让人发现尸体,实在很费解。”

“你觉得玛丽的死和汽车炸弹的案子有关系?”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宽阔的肩膀,耸了耸肩:“也许吧。不过,如果有人存心要找大老爹的麻烦,应该会去找些更有分量的家伙,而不是像她这样的妓女。比如说,他们可以直接去对付那个老皮条客。”

贝丝闭上眼睛,脑海中显现出玛丽5岁时的样子,手上总是夹着一个穿着脏兮兮裙子、掉了头的芭比娃娃。

“而且,”布奇继续说道,“这可能仅仅是个开始。”

她听见椅子的响动,抬起头,看见布奇绕过桌子走来。

“你今晚的晚餐有计划了吗?”他问。

“晚餐?”

“是的,就你和我。”

“暴脾气”又想约她出去?

贝丝也站了起来,保持两人间的平视:“哦,有……不,我是说,谢谢了,但是不行。”

就算两人没有公事的关系,她也不会答应的。贝丝心中另有打算——她必须腾出所有的时间来等待,万一那个皮装男人今晚或者明早想见自己呢。

见鬼,只是睡了一觉,她就觉得两人会有发展?真该清醒清醒了。

布奇自嘲地笑了,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搞明白,你究竟是为什么讨厌我的。”

“我不讨厌你,至少你不会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虽然我并不赞同你的做法。我总不能假装不知道你后来又打断了里德尔的鼻子。”

他脸上的严峻缓和下来,深情的眼神映入视线。这让贝丝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发神经,才会对布奇不假颜色,毫不动心。

“对了,要谢谢你昨晚叫朋友来我家保护我。”她说着,将手包背到肩上,“不过我得承认,一开始他把我吓得半死。”

那是在那个男人向她展示人体某些部位的最佳妙用之前。

布奇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什么朋友?”

“你知道的啊,穿得很哥特,有点鬼魅的那个。告诉我,他是不是管缉毒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