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没好气的说:“我哪敢惹她生气。”他妈坐下来,“这就奇怪了,好好的,干嘛不来呀!”卫卿头疼,“妈,那你得问你儿媳妇去,我哪知道!”他妈拉下脸,“儿子呀,亏你说的出这样的话!人家不来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就不争点气呢!”卫卿哭笑不得,嘿,这都扯上他争不争气了!无奈的说:“妈,你媳妇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上门总行了吧。

他妈瞪他,“不是让你好好说嘛!这孩子也真是的,总是要见的,害什么羞呢!”卫卿叹气说:“妈,我看还是过些时候再说吧。”他想着周是或许真的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女孩子的心思总是比较细腻复杂,优柔寡断,纵然潇洒张扬如周是,某些方面亦不能免俗。

他妈却生气了,“儿子呀,不是妈说你,就这么一点小事,你看你拖了多久?你也是快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以前整天跟乱七八糟的女人厮混,妈就不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中意的人了,你妈跟你爸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什么条件都没有,就盼着你赶紧结婚。你看看卫家,上上下下这么大,连个孩子的声音都没有,你要是不回来,屋里静的掉根针都听的见……”

老人家守着这么大一栋房子,寂寞了。

连卫老将军也说:“卫卿,比起你哥哥,你不知道幸运多少,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家业由长子卫安继承,虽不说被迫从政,可是肩头沉重的担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连续数日不分昼夜的工作,已是家常便饭。卫卿也因此得以自由从商,脱离军政的牢笼。而卫安婚姻的不幸,才使得卫卿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可以说,卫安一肩担起了所有的重责大任。

卫卿当下没说话,过了会儿,问:“大哥大嫂回来过吗?”他妈听了叹口气,说:“也该趁着新媳妇上门的机会,大家回来聚聚,到底是一家人。”卫安和陈丽云自从上次,已有数月不曾见过面。

周是自从偷跑回来,心里便忐忑不安,不知道卫卿气成什么样了呢,就那样当街把他扔下了——,回头想想确实不应该,可是她真不想去他家,心乱着呢,自己都还没理清怎么一回事。于是晚上打了个电话过去,“卫卿——”

卫卿冷着脸说:“你还知道打电话来啊?怎么不干脆消失了呢!”害他回到家,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被说了一顿,因此口气有点冲。再说,也很失面子。

周是赶紧赔礼道歉,“对不起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人家知道错了,你卫少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好撑船——”卫卿打断她:“得了得了,就你话多。知道错了还敢这样?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周是气急,也开始蛮不讲理:“谁叫你在别人面前乱说话,害的我心惊胆颤,哪还敢上你家啊!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话在学校造成多恶劣的影响!”连毕秋静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特意跑来问,“周是,听说你订婚了,真的还假的?”显然受到震撼。

当下她没好气的说:“我说煮的你信不信?”也没彻底否认,毕竟空穴来风,不是毫无根据,掉头走了。心里差点没把卫卿给骂死,到最后还能想着给他电话,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俩冤家又是不欢而散。

过了几天,周是洗澡回来,宿舍就只剩下她一人还没搬走,其他几人的东西堆的乱七八糟,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刘诺埋头打包行李,说:“周是,你手机响了好几次。”

周是拿过来一看,是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拨过去,一般骚扰电话不会打这么多次,“喂,哪位?”

里面传来温和的声音,“是周是吗?我是伯母。”周是听这声音,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手忙脚乱,怕人听见,赶紧跳到楼道里,“伯母,您好您好,我刚才出去了,没接到您电话,很对不起。”明知对方看不见,还是不断点头弯腰,一脸惶恐。

“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哦,我让傅师傅给你送了点新鲜水果和牛奶过去,学校里生活很清苦吧?卫卿以前就老抱怨说学校食堂伙食不好。”她想着周是年纪轻轻,一个女孩子离家数千里,真不容易。以前卫卿住校,每个星期都回家,还老抱怨这不好那不行的,因此对周是很是心疼。

周是呆在当场,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连声说谢谢,小心翼翼的问:“伯母,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指示么?”卫卿他妈笑:“嗨,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见外呢!对了,这周五晚上有空吗?”周是忙说有有有。她说:“那就好,记得来家里玩啊,我让卫卿去接你。”

周是吓的够呛,一时半会没出声。卫卿他妈什么人,都成人精了,故意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活动呀?”周是惟有硬着头皮说:“没有没有,到时候我一定去!”卫卿他妈满意的挂了电话。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