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崧崧和高山山都有点不甘心。

陆希莞尔,“你们可以给他们一个教训。”至于西平王,看来他们在建康过的太滋润了,还是去封地清醒清醒吧。陆希想着,要是连带阿兄也能回封地就好了,他们一家子也不用一直分离了。

“阿娘、阿兄!”高年年披着散发,咚咚的跑了进来。

“怎么不擦头发就出来了呢?”陆希笑着搂住了女儿。

“二哥给年年擦。”高年年巴到了高山山的腿上。

高山山笑着给妹妹擦头发,高年年看着陆希,“阿娘,我们今天跟阿兄一起睡好不好?”

“一起睡?”陆希一怔,“怎么一起睡?”

“就跟以前在家里一样啊,大家在房里一起睡觉啊。”高年年说,“阿娘,年年好久没跟哥哥一起玩了。”

蓟县的冬天很冷,很多时候大家都窝在房里不出门。陆希的房里是烧地龙而不是烧炕,整个房间都是暖和的,所以高严、崧崧和山山时常会来陆希房里看书、处理政务,也会在房里午睡一会,这情景对他们一家五口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到了建康后别说是一家子一起午睡了,就是大家待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多。陆希想告诉女儿,建康不比涿县,不能这样,但看着女儿渴盼的小脸,陆希想了想,对女儿道:“今天不行,哥哥都累了,明天我们去哥哥书房找哥哥玩好不好?”

“好!”

西平王这几个月很郁闷,他总感觉有人好像是盯上他了,让他最近霉星高照。首先是自己长子,因为嫌弃自己未婚妻太丑,居然在外面养了一个美貌如花的小外室,他养就养了,居然还给高家的小娘子知道了,然后高家娘子就上门把那外室给毁容了,再跟听到消息前来的儿子大打出手,然后——两人就闹到了父亲那里。

父亲大发雷霆了一顿,但还是把事情压了下去,接下来就是自己次子出了状况,这次倒不是女色,但长子那件事如果还算是风流小事的话,次子就是大问题了,他居然仗着自己的西平郡王的身份在外面放贷,甚至还强夺民宅,最后被人一纸诉状告到了丹阳尹,幸好现任的丹阳尹是大哥,大哥将诉状压了下来,喊他过去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再是他妻子的娘家又出了问题、紧接着再是三子……西平王这些天已经被高威喷的麻木了。

“郎君,我们现在怎么办?”西平王妃忧愁的问,她娘家出问题也就算了,现在连他们在建康的很多田庄商铺都出问题了,这段时间她一下子就老了许多。

“没事,大不了就我们离开建康去西平。”西平王说,“怎么说我都是父亲的儿子,没人能拿我们如何!”

“郎君,难道真是那位在出手?”王妃问。

西平王摇头,“不是。”从头到尾,那位都没有出手过,不然绝对瞒不过父亲和大哥,可让他相信那位没动手,他还真不信,他现在都已经是郡王了,要是没有她在后面推一把,事情怎么会闹成现在这样?西平王苦笑,他原本以为那人不在京城,他那一家子弱的弱、小的小,却忘了那人的妻子到底是陆家的女儿,陆家才是玩这种的老祖宗,“算了,去西平就去西平的,大哥不会亏待我们的。”

王妃落泪,西平郡哪有建康这么舒适,离开了建康就是离开了帝心,就靠一句大哥不会亏待我们,能过日子吗?

“西平王、王妃!”下人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太子妃——太子妃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