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尽情享受这段自由的时间。

这一个星期里,圣子跟加仓井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得知高明去了岛上的第三天,第二次是初次见面后的两天以后。两次都是在饭店见面后去吃饭。加仓井说:“住一晚吧。”

“可是……”

“没事啦。”

这样说,肯定就得住一晚的。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跟加仓井见面理所当然就得过夜。

一点一点地加仓井在圣子内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

不过,加仓井是怎么处理家里关系的呢?听说他妻子去蓼科避暑以后,回来又住进了茅野医院,十月份回到东京。

怜子她们说,现在住在家里疗养,但从没接过电话。

圣子除了必须的事情外,不给加仓井家里打电话。偶尔打电话过去,来接电话的都是佣人或他的女儿,从未听到过他妻子的声音。

大概还是因为身体状况不好,躺在里面的房间吧。这种时候,丈夫一个星期有两次夜不归宿,怎么说得过去?

加仓井会以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呢?还是病弱的妻子某种程度上,默许了丈夫的外遇呢?有一次曾想问问有关他妻子的情况,可一见加仓井,又没了那种愿望。

问了未必就心情畅快,加仓井或也不想说起。不要为了这样的话题,破坏了两人好不容易的一夜幽会。

夫人是夫人,我是我。

圣子这样对自己说着,一次一次地投入加仓井的怀抱。

但是,对于加仓井,圣子感到不能理解的不仅仅是这一点。

这几次幽会过夜,加仓井是怎么为圣子着想的呢?

他完全没有考虑圣子在外过夜,如何处理跟高明的关系?

加仓井不愿谈论高明是明明白白的。但这些行动,也未免过分堂而皇之,简直是无视高明的存在。

可能加仓井不谈及妻子的事,同样也希望圣子不要有高明的话题吧。

两人背后彼此彼此,各有一个女人、一个男人的影子。

但是,莫非他希望,两人见面时都完全彻底地忘却那两个影子?

加仓井是男人,自然有办法糊弄过去;圣子怎么可能永远躲躲藏藏的啊。

现在高明不在还好,回来的话,马上就会面临不可收拾的局面。无论高明有多么宽容,都不可能容许圣子随随便便地在外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