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笑得这么无所谓。她不知道他真的很担心她吗。

她根本就体会不到拼命拨打电话但是一直无人接通焦虑。根本不知道听说她出事住院却一直联系不到人的暴躁和焦急。同学不知道老师不知道,最后忍无可忍自己找到医院。还他妈看到她一副研究重量和高度与自有落体相连关系的样子。

所以身为当事人她怎么能表现的这么无所谓。

“为什么?”

“啊?”

伍恬被问的一懵,茫然看着旁边的少年。什么为什么?

“你不担心自己吗?”为什么表现的不像是自己的事一样。

伍恬在江时均注视的目光中沉默了。因为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总觉得……自己、没生病。”她舒了一口气继续:“身体、没有太多、副作用,能吃,能睡。”

“知道是什么病吗?”

“嗯。”伍恬轻声说,指了指自己的头:“好像是这里长了个肿瘤。”

“。”居然是肿瘤,还在头里面。江时均愣住了,面孔渐渐紧绷,眼睛里的光仿佛在无线询问怎么会呢,怎么会的了这种病呢,怎么会是她。

“疼吗?”他声音放得很低,好像是怕吵到她一样。

“不疼,真的啦。”伍恬笑着说,“所以,我才不担心,你看,我都、没多大,反应。”

“那肿瘤是良性的?能治愈?”他又问。

伍恬想了想,单手拖着下巴看他:“应该吧,我妈妈最近、情绪、越来越好。医生也是,感觉、是好兆头。”

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手,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样子,轻缓地、温柔地抚上她的额头。温度结实而厚重,好像被他摸一下病就好啦。

“你担心我呀~”

“嗯。”

伍恬笑眯眯问他,得到一个斩钉截铁的肯定。她面上笑容依旧灿烂,但是遮挡在腹部的手用力抠进手心肉里。

“我一会儿、例行,还有我妈,快回来了。”

“我送你回病房。”

江时均把伍恬送回病房,挺拔的身形异常突出,眼睛专注扫过四周把她的病房以及床号都记下来了,然后还跟着她进屋到床脚拿起病例板看。看完之后冷飕飕骚了伍恬一眼。她下意识保持微笑。她还没确诊,信息板上写的跟她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