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许下的誓言,陪小狐狸到柏林看雪,可惜他失约了。归根到底,他还不是仗着自己条件好,为所欲为。

“……我爱你,珈成。”易碧雅再次开口,眼里噙着泪水。

叶珈成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想伤人,还是伤了人。只是这样的话,他真听多了,每次听到都是无趣很多,感动很少。她们都说爱他,爱他什么?大概只爱他的好吧。当然,她们也恨他。

分手的时候,恨他的无情和坚决,仿佛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难道她们爱他的时候,没有发现吗?只是她们在他身上找不到希望了,失望了,可是他从来是这样一个人。

“我知道啊。”易碧雅又重复地说了起来,她看着他,“珈成,我从来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

……

时简这两天情绪很不对,她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反而更担心自己。预约了一位心理专家,结果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

“你是我接触到最了解自我病情的患者,时小姐,你说你以前有过患病经历,可是病历并没有写……”

“每个忧郁症患者都渴望自我痊愈。不过时小姐你的情况,我还是建议服药治疗。”

“如果你觉得是生活圈子加重了病情,你父母都在国外,要不要考虑出国?自我调节很重要,但是人的承受能力就像一个气球,我们一开始想到的都是自我调节,自己帮助自己,但是如果产生抑郁的原因一直没有消除,自我调节只是一种逃避行为,郁症状只会加重和顽固。”

“你之前之所以觉得没事,不是因为你好了,而是你了解症状。比其他病人更擅长自我调节。简单来说,一直以来,你一直压抑自己病情,以及你的感情。”

……

时简离开了心理治疗室,她应该是被心理医生说糟糕了,她连自杀念头没有,怎么会是重度病患?

初雪过后是响晴。周六的太阳依旧很好,不过外面气温太低,窗沿剩下的小撮积雪都结成了冰。雪可以化成了水,也可以冻成冰……时简坐在房间里发着呆,一个人不想说话不想做事。外面传来三下礼貌的敲门声,tim走了进来,以商量的口气对她说:“jane,你可以陪我聊个天吗?”

时简望向tim,时家的孩子好像特别喜欢聊天说话,她以前也是这样……叶先生之前还说笑她和tim俩姐弟是俩话唠。时简收了收烦乱的思绪,叶珈成既然不让她赔镯子,那就不赔了吧,不要再想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