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沉走过来,把她横抱在怀里,走回沙发,端起那杯温水凑近她嘴边,“喝一口,不烫了。”

言檬抿了一小口就不肯喝了,“不要,热。”

迟沉摸了一下水杯,明明不烫。“不烫,再喝一点。”

言檬摇头,“不是水热,是我很热。”

她说完,晃晃悠悠站起来,手捏住T恤的下摆,往上一捞,脱掉了那件让她困扰的上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热。

T恤下是一件白色吊带,她今天穿衬衫怕走光特意穿在里面的。吊带领口低,只堪堪遮住了重要位置,隐隐露出里面白色的蕾丝,和软雪沟壑。

她把T恤随手一扔,重新勾上迟沉的脖子,屈着腿,面对面跨坐在迟沉身上,像一只粘人的猫摊到在他的肩膀,“这样就不热了。”

迟沉低头,眸色深得像夜里汹涌的海,喉头发干发涩,血液在沸腾,那股子因为她醉酒而起的淡淡怒气都被压了下去,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到底是谁在惩罚谁?

她贴着他,轻声哼着他的歌。

胸口被挤压,鼻尖都是他的味道,男人味爆表。手指沿着他的胸膛缓缓下移,最后覆在他的腹肌,坚实的触感自指尖传来,手腕一下被人扣住。

迟沉喉结上下涌动,暗哑着嗓子开口:“周晨爽说的对,酒壮人胆,你今晚胆子很大。”

言檬抬起下巴,眼中蒙上了氤氲的雾气,“那你会生气吗?”

“你觉得呢?”

言檬垂下头,很认真地想,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女朋友摸一把腹肌,应该不过分吧。

于是,她壮着胆子又摸了一把。

迟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种灼热的感觉冲了上来,渴望,前所未有的。

可他清楚地知道,言檬喝醉了,他不想乘人之危。

他握着她的腰,把她从腿上抬起来。言檬一个翻身,跌进了沙发了,不满地哼了一声。

迟沉站起来,从裤子口袋摸出自己的房卡,“我房间有蜂蜜,我去给你拿一点。”

说完,径直走到了门边,抽出房卡,“会停一会儿电,我一会儿就过来,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