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沉陪言爸在沙发上说了一会儿话,病没全好,头还有些晕沉,言妈给他收拾了客房,让言爸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好让他去休息。

吃了药,困意来袭,躺了一小会儿就入梦了。

言檬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才不是喝酒头晕,她酒量好着呢!

心烦意乱地坐起身,抱着抱枕,苦恼地看着趴在窝里睡眼朦胧的卷卷。

她招招手把卷卷叫过来,捧着它毛茸茸的脑袋自言自语:“卷卷,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

卷卷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又问:“你也觉得他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那你说,我喜欢他吗?”

“废话,我追了他九年,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可是……和他相处这么久了,我真的只当他是爱豆吗?还是那种纯粹的支持已经变成了……”

宝贝之家的种种在脑海里浮现,有个答案忽远忽近,像心头蒙了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

她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扯了被子蒙住头。

电视机里唱起难忘今宵,言爸和言妈关了电视回房间休息,言檬清晰地听见他们开门关门的声音,直到整个家都陷入宁静。

心里终究是有事,睡不着,又担心迟沉半夜会发烧。

蹑手蹑脚地下床,打开房门,客厅里留着守岁的夜灯,言檬拿了体温计,轻轻转动迟沉房间的门把手,脚步极轻地走进去。

迟沉睡着了,呼吸声均匀,言檬走到他床边蹲下来,指尖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体温计显示三十六度,没有发烧,她心放了放,察觉到迟沉微微皱眉有转醒的迹象,言檬瞬间心虚,丢下1体温计就跑。

体温计从被角滑落在地上,“嘭”地一声响,迟沉被惊醒,睁开眼睛,只看见有一个纤瘦的身影带上了门。

……

言檬几乎一夜没合眼,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言妈在外面风风火火地敲门催她出来吃饭。

她换好衣服出来,言爸已经端着碗在看春晚重播了,言妈在厨房忙碌,找了一圈都不见迟沉和言梵。

她问:“爸,迟沉呢?”

“他啊,你弟弟送他回家了。迟沉说他晚上就得赶到剧组去,明天要开始拍戏了。”言爸喝了一口茶感叹道:“唉,这明星也不容易啊,过年都没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