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刚才的颓废,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再一次学蜥蜴,贴墙艰难的匍匐了几米,睁大眼站在他边上。

看清了,不是邓垅,倒是长得比他更有看头。

像他的西装一样英俊。

可惜不是什么善类,一般来说,出现在这鬼地方的男人基本就分两种,一种是东西,一种是不是东西。

反正都不是人,眼前这位应该也不例外。

我冷得在瑟瑟发抖,胃却火烧火燎的,身体还在打颤,而这个白皙冷峻的男人则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偏头打量我,不动声色,那一股子高贵气质令我在对峙中更显猥琐。

以及轻浮。

我承认我不习惯于被人占便宜,但是却乐于占人便宜,于是挤了个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嗝”,我打了个酒嗝,“把衣服脱了,不然我揍你。”

“哦?”男人略微惊讶,挑了挑好看的眉,嗓音低沉好听,很有共鸣感。

此刻细碎的光投射在他出色的五官上,而在光作用下,整张脸斯文中透着几分儒雅,儒雅中透着几分禽兽,瞬间令我看痴,更令我的轻浮陡然升级,我擦了擦口水凑近他,手倏地紧握住他的下巴,大方欣赏着,“跟刚才的老树皮比起来,你可真是尤物啊。”

我不得不承认,醉酒后的我,是多么的诚实,以及不规矩。

这个男人意料之中的皱眉了,轻轻掰开我侵犯他的手,冷冷退了退,“小姐,请自重。”

“我都是这里的小姐了,还怎么自重啊?”我抱歉地笑笑,“uncle Alan 从小就教导我,遇到尤物就要调戏,遇到一个调一个,遇到一双调一双。”

“你叫什么名字?”美男平静的脸蕴着淡淡的怒意,看来想揭我底方便日后打击报复。

想查户口是吧?我越发想笑,我方亮亮就是吃盘问犯人这碗饭的,于是我又打了个酒嗝,玩弄着自己的假发,身体边晃荡着,边朝他抛了个大胆的媚眼,“你看不出来吗?我姓采,名花贼。采花贼,帅哥你记住了吗?”

“你胆子很大。”美男锐利的眼盯视着我,透着一股恼羞成怒。

啧啧,有意思了。

“狗胆包天对吧?因为我醉了啊。嗝,”又一个不动听的酒嗝,“知道下一步我要干什么?”

美男抿唇不说话,也许在害怕自己的贞操。

“你放心,我只是找你……倾述。倾述懂不懂?就是谈心。”我腿软,有些站不住了,四下张望了一下,搭着他肩膀一本正经说道,“昨天我做了个梦,知道我在我的梦里是干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