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昊能玩的女人,我也能玩,虽然不是现在,但等他玩腻了,我不介意接收…… 这句话让意识逐渐模糊的秋水滟一惊,总算想起他是谁了。 “是你……”那个被严昊给折断手指的男人! “没想到你记性还真不错……”江柏融举起扭曲变形的右手,狰狞的说:“我动不了严昊,至少能玩他不要的女人,再说,你也得为我这只手负责!” 他冲上前,扯住想开门逃跑的秋水滟。 “走开!”她挣扎着,然而浑身虚软的她却无法抵抗男人的力气。 “走?”他大力撕开她身上的外套,淫秽的大笑,“等我玩完你,自然就会走。” “不要……”秋水滟当真慌了,脸上的冷然绷裂,徒留浓浓的恐惧。 除了严昊,她不要其他男人碰她! 那感觉,比起当时严昊带给她的羞愤,更让人感到恶心,光是感觉这让人作恶的男人隔着衣物在抚摸她,就让她无法忍受到几乎崩溃。 不!就算是死,她也不让他碰她。 主意一定,秋水滟张着嘴,便往他探来的手狠狠一咬。 “啊——”江柏融惨叫出声,反射性的挥了她一巴掌,“贱女人!” 秋水滟被这极重的一巴掌打歪了脸,强撑的意识瞬间涣散,让她无力的瘫软在地。 “妈的!装什么清高?本来想好好对待你,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 秋水滟无法再抵抗,药效完全发作,让她陷入了半昏迷,只能任他粗鲁的剥去她身上的衣物,“不要……” 见她无法再撒泼,江柏融满意的点头,“很好,迷药总算有作用了!真是难缠的女人,看我怎么‘教训’你!” 在撕去她身上的旗袍,看见她雪白的肌肤表露在眼前时,江柏融兴奋的狞笑出声,搓着手,便要袭向她丰满软嫩的胸部,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之际,却感到头部一阵剧烈灼痛,像是有什么由他太阳穴喷出,接着他便整个人一软,倒在地上,双眼睁得老大。 在断气之前,他彷佛听见,那像是由地狱传出,让人寒得发抖的阴森嗓音—— “你找死!” 她没事,她得救了! 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倒在她身旁,秋水滟非但没让那由他脑袋大量喷出的鲜血给吓到,反而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女人,给我起来!” 她放松不到几秒,虚软的身子便让人用力由地上一扯,落在一具紧绷的怀抱之中,那力道大得让她拧起了眉。 然而眉间的皱折在嗅得那熟悉的味道后,逐渐平复。 是严昊。 他身上有股特别的气味,是一种混合着雪茄及古龙水的味道,让她不必睁眼,光是嗅着这气味,就能判别揽着她的人是他。 “起来!”严昊瞪着她雪白的脸色,厉声又唤。 但秋水滟根本不理,在知道自己安全之后,她不再和脑中的晕眩拉锯,很放心的,让自己瘫在他怀中,任黑暗侵蚀她的意识…… 等秋水滟醒来,她人已不在餐厅里,而是在严昊的房里。 背部的轻微烫伤透着清凉感,看来已让人给处理过,她身上的衣物仍是残破的,但外头却用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包覆着。 她甩甩昏沉的脑袋,一坐起身,就对上严昊那双深幽却闪着火光的狭长黑眸。 他那模样像是隐忍着庞大怒火,让秋水滟一怔,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睁着眼,和他对望。 她在等他开口,然而严昊似乎没打算和她说话,只有一双怒眸,透露他此时有多生气。 只是秋水滟不懂,是什么事让他发这么大的火,甚至气到不再隐藏他的情绪。 然而更让她不懂的是,严昊为何会这么恰巧出现在那间被包下的餐厅里?甚至还为了救她,而杀了…… 血色尽褪,她这时才想到严昊当着她的面杀了一个人,一个正要侮辱她的男人。 心一紧,她哑着嗓,颤着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又为什么……要救我?还有,那个人……那个人他死了吗?” 虽说她知道严昊拥有的权势足以遮天,但……他毕竟杀了一个人,巡捕房不会追查吗? 愈想,她愈担心,一双眉拧得更紧。 严昊抿唇,一双让人畏惧的黑眸更显森冷,他沉声反问:“你以为你有资格问我这些问题?”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有脸问他? 他霍地站起身,来到床旁,紧掐住她的下颚,“在问我问题前,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搬出沈家?” 他将她送回沈震那里,可不是为了让她搬出去,让自己陷入像昨夜那样的危险之中,这蠢女人,究竟有没有脑筋? 秋水滟一窒,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搬出去?这……她有向他解释的必要吗? 不对,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她扯住他的双臂,着急又问:“你还没回答我,那个男人真的死了吗?” 要是真的,那么严昊他……岂不是得去坐牢? 一想到这可能性,她慌了。 她不停的追问让严昊更加恼怒,他眯起眼,阴沉的说:“脑浆都喷出来了,你说死了没?” 秋水滟心一跳,唇色倏白,“那你……你……” 她慌得无法问话,但那雪白的脸色已替她问出了心里的担忧,严昊脸一沉,冷声说:“你以为我是谁?在上海,就算我要杀上十个像那样的杂碎,都不会有人敢吭一声,我的事,不需要你担心,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搬出沈家?” 依他的权势,就算巡捕房的人在场,他也能照杀不误,甚至连亲自动手都不用,只需要开个口,多的是有人为他代劳,这女人根本是瞎操心了。 严昊的回答,让秋水滟一颗高悬的心重重放下。 如果他说没事,那么就一定会没事。 情绪一松懈,她才有余力去想其他事,也才能……好好看这个让她思念近半个月的男人。 凝着他铁青的俊颜,她露出虚弱的微笑,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搬出去?” 她早不是他的所有物了,那么,他凭什么管她住在哪?又干么要救她?她不过是一个他不要的女人,不是吗? 还是说……他其实是关心她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恰巧在她危急的时候,出手救了她? 她的反问惹恼了他,让他掐住她下巴的力道倏地一紧。 “你以为靠你一个女人,能在上海生存?” 秋水滟吃痛的拧起了眉,却不肯喊痛,“为什么不能?我有手有脚、有学历、有文凭,还有多年的演戏经验,再怎么样,我也饿不死自己。” 话一出口,她以为严昊会因为她的不知好歹而大发雷霆,然而他没有,反而放开了她,一身怒火也像是瞬间敛去,黑眸冰寒的睨着她,唇角讥诮的扬起。 “如果你有能耐,就不会像昨晚一样,差点让人给糟蹋了。”瞪着她瞬间发白的脸色,他掀唇又讽道:“这种事一定会再发生,下一回,你可不见得这么好运,既然是迟早的事,那么,你干脆考虑去当交际花,或直接去当舞女,至少,那会是在你清醒时发生,而不是迷迷糊糊被人白玩!” 他的话很难听,也够伤人,瞬间粉碎秋水滟心头的企盼,她的心像是重重的被人击了一拳,闷痛不已。 她痛得无法回话,而严昊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接着又说:“如果不想沦落到那样的下场,那就回沈家去,听说你那痴情的未婚夫正到处在找你,回到他身旁,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这就是他的想法,不论他是不是救了她、是不是为她杀了人,他还是不要她是吗? 但就算他不要,也用不着……这么急于将她推给别的男人吧? 秋水滟凄然的想着,苍白无色的脸却面无表情,强忍心头的抽痛,好一会她才哑声说:“如果我没记错,我的事,已和严爷你没有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询问我的私事?又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