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话真的很多耶!有时间想我为什么被绑,倒不如想办法逃走。」她又瞪了他一眼,娇躯蹭呀蹭、磨呀磨,沿着他结实的臂膀爬起身,将被绑住的双手往他脸上一揍,「快!试试看能不能咬开。还有,那群人到底是谁?你还没回答我。」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跟公司一起研发盗窃案有关,他们将我绑来;是想要胁我,要我承认是夏腾立盗……」感觉到左眼眼皮一阵刺痛,卓奕华止住未说完的话,将头一偏,吃痛地喊,「你撞到我的眼睛了,往下挪一点……」粗糙的绳索果然是用「挪」的,紧贴着他的脸上肌肤向下刮去,痛得他咧嘴大叫。 「停!那是我的鼻子,能不能拜托你『高抬贵手』,稍离我的脸远点,再往下挪?」 左脸一片刺痛灼热令他暗暗叫苦,有一瞬间,他还是有种脸皮被刮下一层的感觉。 「拜托!我手脚都被绑,哪有办法稳住身子,你动作快点!」她稍微拉开距离,继续往下挪。 拜托,她光是撑住腰身不往后倒就很了不起了,他还罗唆!也不想想她是拜谁所赐才会落到这般田地。 抱怨归抱怨,她可没忘了要问正事。「你指的该不会是那天来公司闹事的祥德的那些人?」 「唔唔唔唔--」手抬高点!她一双手直往他嘴上压,是要他怎么回话? 「shit!就算我有练瑜伽也不用这样整我。」她嘟囔了声,挺直了腰杆,双手颤抖地又往上保持一点距离。 嘴巴一能说话,他马上皱起浓眉,难以置信地低喊,「你骂脏话?!」 她好歹是个女人,怎么可以骂脏话?! 听见他的斥责,贺知镜努力撑起的身于差点惨跌在地,美眸进出怒火,恼怒地瞪向他。「你、快、一、点!」 也不想想,她为了保持姿势让他帮忙解绳子,她的腰都快断了,他还有闲情逸致管她骂不骂脏话,他再这样罗唆下去,她保证能飙出比这精采一百倍的「经典国粹」给他听。 他忍下与她讲道理的冲动,俊眸眯起,看着眼前来回晃动的黑影,半晌后,他的眉头越拧越紧,忍不住沉声说:「你坐上来。」 大小姐的手左摇右晃,抖得有如秋天的落叶,他根本没办法对准,再加上看不见,要精准的咬开绳索更是难以做到,更别论这可不是普通的细绳,而是麻绳粗细的童军绳。 「啥?!」坐到他脚上? 「你抖来抖去的我没办法解开,你坐到我大腿,身体贴紧我,这样才不会晃动。」他耐心解释着。 她想也没想便拒绝。「我不要!」 坐在他大腿,还要贴紧他?光是想像那画面,她就感到浑身不自在,白嫩嫩的脸蛋倏地浮上两团热气。 「你想不想逃离这鬼地方?我们连被绑来哪里都不晓得,更别妄想有人会来救我们,除了自力求济,你还有什么办法?」 听完他的话,贺知镜沉默了。 的确就算哥哥们会找她,也没神通广大到知道他们被绑架,更别提来救他们了,如果不想办法自救,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紧咬粉唇,她不甘愿地嚷了声,「我知道了。」 说着,她开始蠕动娇躯,将被綑住的双手由他头上套进,环住他的脖子,暂时固定住不稳的身子,接着,她坚挺的胸脯不得不贴上他平坦的胸腹,就像一条柔软曼妙的水蛇,一寸一寸地由下磨蹭。 感受到那纯然的女性柔软在他身上滑动,卓奕华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屏住呼息,就怕那正蠢蠢欲动的某部位会在这不恰当的时机苏醒过来。 纤细的柳腰缓缓滑过他的大腿,浑圆的翘臀成功地侧坐上他的两脚之间,她将由双膝一路被绑至脚踝的修长美脚奋力一甩,甩至他身侧。 他们俩此时的模样,俨然就像是对甜蜜相拥的情侣,男的盘坐在地,女的则亲昵地侧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小鸟依人。 他的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幽香,伏在他胸膛上的两团软绵上下摩挲着,她的长发来回在他身上撩拨,细腻的呼息喷洒在他的颈间…… 他的身子慢慢变得僵硬、紧绷,浑身上下被她娇柔的身躯搞得酥麻难耐,尤其是他的两腿之间,更被她结实且浑翘的臀部给折腾着。 胸膛被她摩挲、胯下被她磨蹭,这让他的自制力在瞬间毁灭,身下的某一处正急速地肿胀、茁壮。 「卓奕华?喂!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她揽起两道细眉,拚命地呼唤身下显然已神游太虚的男人。 她温热的气息贴在他,轻暖、香甜地飘落在他的鼻、他的睫以及他的唇。 他不确定她是否有说话,胸口剧烈的起伏令他的呼吸窒碍,耳膜隆隆作响,他只听见自己有如一群羚羊在胸口奔跑般的急促心跳声。 黑暗里,所有知觉变得更加敏锐,就连原本是团模糊影子的她,也像在瞬间变得清晰,他彷佛看见她绝美的五官、看见那浓卷的黑睫,看见她……小巧、甜美的樱唇极缓慢地张合着。 她好像说了什么,但他没听真切,脑袋恍恍惚惚的,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时,他的唇已覆上她的…… 「你聋了吗?怎么不回……」 张合的小嘴突然没了声音,贺知镜睁着美眸,轻眨了眨,直到她十分确定自己纤长的睫毛刷上他浓黑的密睫,而她的唇也正教他姿意品嚐,那双漂亮的大眼这才惊吓得瞠大、瞠大、再瞠大-- 「啊--」她放声尖叫,但也只有一秒,下一秒,她的唇再次教他给掠夺。 温热的舌探入她柔软的唇腔,滑溜且灵巧,轻而易举的缠上她的舌尖,热切地与她纠缠,一会逗弄着她微颤贝齿,一会舔弄着她温热的唇办,一会又吸吮着她口中甜嫩的蜜汁。 她傻住,完完全全的傻住,双手还圈套在他颈上,身子也紧贴在他身上,此刻的她动弹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知道他灼热的气息仿佛可以将她焚烧,唇齿交缠的触感似是股电流,由她软嫩的唇办蔓延至她不知不觉曲起的脚指头,迅速地窜遍她全身。 她心跳得飞快,快得她以为那颗不听使唤的心脏就会这么跳出口中,快得令她浑身不由自主地发颤,一股热浪迅速在她体内乱窜,席卷着她所有厌官,他的吻彷佛有股魔力,蛊惑着她的思绪,诱惑着她的灵魂,让她沉醉其中,渐渐地……渐渐地涣散了理智…… 她惊讶得双眸缓缓眯了起来,僵硬的身子逐渐瘫软,她就像天上的一抹白云,软软的、轻轻的、飘然的蜷伏在他怀里,任由他又亲又吮…… 抚着左脸,卓奕华吃痛地扭曲着俊俏的五宫,双眸有些怨慰地盯着走在他身前的女人。 她出手当真很猛,两人一脱困,那纤长的五指便挥袭而来,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 揉了揉肿胀的双颊,眼角突然瞥见前方草丛里出现一道黑影,心一凛,他赶紧伸出手想抓住前方的贺知镜,将她护进怀中。 走在前头的贺知镜也已警觉到,因此并没有挣扎。 两人屏息着,等到那巡逻的歹徒走远后,贺知镜才狠狠地用肘击将紧抱她的卓奕华给格开,「还不放开,大色狼!」 卓奕华闷哼一声,顺从地放开双手,「你出手还真是不留情。」 「对色狼需要留情吗?」她冷冷地反问,对他方才轻薄自己的行为很不以为然。 闻言,卓奕华只能举双手投降,「ok!我的错,我道歉,但现在不是争论这事的时候,顶多脱离危险后,我让你亲回去,别生气了。」 「谁要亲你呀!」贺知镜语气凶狠,却红了脸蛋,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事的时候,所以她忍下满腹怒火及羞涩,低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应该是被带到某个荒废的破屋,屋外有着比人还高的草丛,那些杂草正好成为他们隐藏的掩蔽物,让他们暂时脱离危险,但这也只是暂时,等那些人发现他们脱逃,他们还是难逃被抓回去的命运,毕竟对方身上有枪,绝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