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安敛眼,将咖啡壶清洗干净后,倒入刚磨好的咖啡粉。 她才开火,他便依样画葫芦,不规矩的手贴上她大腿内侧,一寸一寸地钻进柔软的布料里。 她轻吟,两手抵着流理台边缘,仰着脖子靠上他的胸膛。 润泽的蜜唇如渴水的鱼微张,他心一动,唇再度覆下,大手罩上她未着胸衣的柔软,揉捏着。 两人的喘息充斥着宁静的木屋,身体紧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像要挤进对方身体里。 在他修长的指尖想钻进她的蕾丝底裤时,她喘着喊停。 两人望着对方,眼中,是激情,是笑意,是迷恋彼此的波光潋泼。 待呼吸平稳…… “你的咖啡……”他暗示。 她扬起得意的笑容,转身,将壶身倾斜,倒出一杯八分满的咖啡。 “呃……”他不敢置信。她是什么时候将火关上的? “吃早餐了。”她端着两杯咖啡,踩着轻盈的脚步,走到餐桌旁。 “自己煮的,自己负责哦!不可以浪费食物。” 他只能苦笑,这个魔女,料准他抗拒不了她的诱惑。 “下次教我煮这种碳烧浓缩咖啡。”坏心的她,起身探了探他面前那只剩半杯不到的咖啡。 娄南轩轻啜一口,好看的浓眉缩成两条鼓起背的毛毛虫. “味道如何?”雷家安笑得花枝乱颤,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他忍着焦味,勉强咽下口中的苦涩。 “这呢……印证了老祖宗的智慧,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十分做作地闻闻自己手中的咖啡香,一脸满足。 “嗯,有道理。”他不反驳,一股作气,喝光杯里的“鬼东西”,然后,面向她。 “干么?”她突然升起危机意识。 “太苦了,得来点甜头。”话一说完,他就封住那张得意得让人咬牙切齿的红唇。 “哇……好苦……”她吐吐舌头,想调开头。 “我们要同甘共苦。”他没让她有逃走的机会,将舌缠上她的。 “救命啊……”她笑喊着。 “我说过,我们没有邻居。”他笑得很邪恶,在她起身想逃跑时,一把横抱起她,走向卧室。 “我还没吃饱……”她可怜兮兮地求饶。 “马上开动。”他轻咬她性感的锁骨。 “我真的没力气了……”她被痒得全身发软。 “我有。” 身体陷入软垫后,她原本就简单的衣着很快就被扒得只剩寸缕。 她缩得像刚烫红的鲜虾,滑圆的娇臀微微翘起,露出半透明蕾丝下诱人的秘处,被双臂挤出的深沟若藏若现,令他浑身炽热难耐,却又想多欣赏一会儿这上帝的佳作。 迷蒙地望着他精壮完美的男性线条,她的欲望瞬间高涨。“轩……”她发出性感的声调,含蓄邀请。 “天啊……你……真美……”他赞叹,低身拨开她垂落在胸前的长发,再次共同体验人生至极的美妙。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你帮我洗澡……”雷家安侧躺着,一头长发披散在娄南轩臂上,慵懒地卷着他的胸毛。 “嗯……”他点点她如公主般翘起的红唇。 “那……还要喂我吃早餐,我好饿,动不了了。”她左脚攀上他的大腿,来回磨蹭,软软地说。 “好,我先去放热水。”他十分不舍地离开她温暖的身体,起身套上裤子。 “要快点回来喔……”她一个翻身,转了九十度,头靠在床缘,仰着看他。 他俯身给她一个吻。“被子拉高点,再引诱我,小心你连午餐也没得吃。” 她格格直笑,将长发拨到前方,有如一尾美人鱼,腰下卷着被单,黑色长发覆在胸前,露出白皙的小蛮腰。 “这样可以吗?”她睨着他,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 “更糟。”他眯起眼,一副想将她吞下肚子的饥饿模样。 “好啦!大野狼先生,求求你给我一点好吃的面包吧,我已经饿了两天了。” 她一边引诱,一边装无辜,他笑着摇头,拿她没辙。 转身走进浴室,他旋开水龙头,然后将早餐连同小茶几端进浴室。 近三十坪的木屋里,分隔出客厅、厨房、一个房间以及两间独立的卫浴设备,每个空间都宽敞明亮,摆上娄南轩自己烧制的琉璃生活用品,点缀独特的美感。 房东本身就是一个木雕艺术家,娄南轩透过介绍,一眼就喜欢上这里的环境。 两人坐躺进古典欧式浴缸,她舒服地靠在他胸前,玩水,用水淋上他布着细毛的大腿,看水珠往下溜。 一张口,就有卷着水果的生菜沙拉送进嘴里。 “嗯……真好……”她满足地轻吐一口气。“待在这里,我都不想回去了,台北车多、人多,走到哪里都是拥挤跟匆忙,你这里,像仙境一样。” “假期总是要结束的。”他亲吻她湿漉漉的颈背。他记得她说过,最多只能再待半个月。 “喂……你的台词不对,应该说,以后随时欢迎你来度假。” “记得先传真通知,我得提前练好体能。” “什么嘛,说得我好像千年老妖,专吸男人的精气。”她仰头啮咬他的下巴,以示薄惩。 “我也想准备一个体重计,看看经过一晚,瘦了几磅。” “我目测过了,应该还够我用几个月。”她轻笑,偎着他的肩膀,玩起他的手指。 “还吃吗?”他叉起蔬菜,问她。 “不了,饱了。”他用海绵轻轻为她清洗,她闭上眼,享受女王般的待遇。 泡在浴缸里,他们开始闲聊,话题并不涉及个人的情感生活或是婚姻。两人已是成年男女,对未来的人生规划早已明确,有些事彼此都有默契,也相信精神层面的契合远过于实质的关系与形式重要。 “啊……我想学做琉璃珠,你可以教我吗?”她突然睁开眼,转身说道。 “琉璃珠……那得要下山去买些工具。” “那我可以借用你的工作室吗?”她兴奋不已,这样,就可以跟他一起赖在工作室里,免得,他一进去就整天不见人影。 此时的她,只想整天跟他腻在一起。因为再过一个星期,无论她怎么赖皮,都得回公司了。 “当然。” “太棒了,那我们现在就出门吧!”她从水中站起,打开莲蓬头,勤奋地帮他冲去入浴剂,就像期待看见新玩具的孩子。 她的性格明快、积极开朗,他则是沉稳慢调,但在心灵上,却意外的契合。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下山一趟是为买工具,没想到一路开到新竹。 在旅行的观念上,两人都同属随遇而安、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从多次旅行的结果得知,计划下的行程永远比不上旅途中临时起意来的精彩有趣。 “新竹市有座玻璃工艺馆,我们顺道去参观,还有我最爱的新竹贡丸和小吃,你觉得如何?”雷家安提议。 “uptoyou” “那我来开车。你离开台湾这么多年,恐怕路都不认得了吧!” 娄南轩在路旁停车让出驾驶座,坐上副驾驶座后,手很自然地握住车窗上的把手。 “哎、哎!你该不是不信任我的开车技术吧!”她皱眉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拉下。 他摇摇头。“我只是有种莫名的预感,你开车……应该不慢。” 她奇怪地看着他。 “我说错了吗?” “不是……”她眨眨眼,冲他一笑。“我只是纳闷,你是怎么猜到的?”说完,油门一踩,车子由每小时二十公里变四十公里,很快便加速到六十公里。 娄南轩觉得自己的背整个被抛向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