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强……”没等杨志说完话,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杨志的水平,这些参将们心里多少都有些数,被人家一群打了回来这就离谱,就算对方再强,也没可能强到这种地步,要是真有这么强,那还打个屁。 “看来是我们轻敌了,苏将军,我们一起上吧。” 终于有两名参将重视起来,看来苏见延的露怯并非无的放矢,对方敢这么嚣张,八成是有点实力在的。 “好。” 见有人愿意不顾颜面以多打少,苏见延终于轻松一些,若论一对一而言,他可能落于下风,但如今三人齐上,他就不信对方还能轻松应对。 “让你们上三个,你们还真好意思上,大汉府军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不过无妨,常年窝在江南温柔乡,你们怕是早已丢了身为军人的血性,今日就让我房遗爱来打醒诸位。” 说罢,双方各自出手,有两位参将相助,苏见延更能放开手脚,他一改之前和对方硬碰硬的手法,试图缠住对方下身,而另外两名参将也颇有默契,同时向着房遗爱的左右手搂去,只要钳制住对方,无论再大的力量,也没有用武之地。 可惜,房遗爱一眼便看穿他们的想法。 他向着三人冲来,临近交手之时,突然凌空跳起,躲开下方抱摔的同时,左右脚大力踹中两位前来支援的参将。 古话有云,宁吃十拳,不挨一脚,他双脚的力道,远比手要大得多,两名参将各吃一脚之后,摇摇晃晃往后倒去。 而后房遗爱在空中猛地旋转,凌空借着身体重力,对准已然扑空的苏见延脑后狠狠击去。 “嘭!” 重击之下,苏见延应声倒下,昏死过去,另外两名参将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两人想勉强爬起身子时,才发现肋骨已然断裂。 只出一招,便败江南道府军三名参将! 房遗爱落地之后,冷然笑道:“我跟随陛下入边军出生入死,杀过的人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躲在江南没见过血的家伙们,也想挑战我?” “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上吧。” 霸道、嚣张。 他堂堂大汉开国十大将军之名,是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又如何嚣张不得? 此时的秦怀道,正带着程处默等几人位于高处暗中观察这边的动静,见房遗爱重拳出击,向着程处默等人说道:“随朕回府吧,这里已然无事。” “诺。” 说罢,有几道身影,远离军营而去。 打完三人,房遗爱只觉还不过瘾,他指向此番前来闹事的所有人,霸气大喝:“三个人不够,你们所有人一起上。” 听到这话的江南道府军又羞又怒,实力强又如何,就可以这么侮辱人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怒气冲冲一拥而上,想把这个嚣张的家伙打进尘埃里,见这帮人来势汹汹,王胜之不由遮住双目,不忍再看。 众多参将与千夫长、百夫长的身影将房遗爱的身影遮住,到处都是乱拳捶打之声,也不知是房遗爱在打这些府军,还是这些府军在打房遗爱。 一刻钟后,房遗爱从众多倒下的人堆走出,一众江南道府军的军官,带着愤怒与不甘,尽数倒下,而这位开国十大将爱,身上也满是伤痕。 王胜之不由大为赞叹。 想不到房遗爱如此勇猛,这要是换了他,恐怕早就被对方的人海战术淹没在人群中了,哪里打得赢? 这大概就是开国十大将军的实力吧。 想到这,他连忙快步走向前去,将有些摇摇欲坠的房遗爱一把扶住,以免他突然摔倒失了这雄壮的威风。 :摆擂台 房遗爱却将他前来相扶的手挣脱。 “区区小伤何足挂齿,王团长只需安安静静看我制服这些软弱无能的家伙即可。” 说罢,他猛然站在这些败将面前,极尽嘲讽。 “我知道,你们有的身为江南府军参将,官居三品,自认为在江南道打遍天下无敌手,便以为自己真的无敌于天下,你们认为我房遗爱徒有虚名,不过是借了长辈的福荫,根本不是你们一合之敌,因为你们盲目自大,目中无人。” “哪怕我现在已然将你们打败,你们仍会认为我不过是取巧手段,通过身法躲开你们攻击,不敢与你们硬碰硬,无论怎么样你们都死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只觉得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一定会比现在打得更好。” “是啊,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一群家伙,哪里懂得反省呢?” 他指向其中一名参将问他:“我打倒了你,服不服?” “不服,若不是其他人干扰我,你那拳根本打不到我身上。”他捂着胸口眼神毒辣地看向对方,似乎要生吞了他。 “很好,”房遗爱又指向另一名百夫长:“你服不服?” “格老子的,我服你个巴子。”那名百夫长咬牙切齿,要不是牙齿被打掉几颗说话漏风,非要好好骂上几句不可。 房遗爱又指向其余人等:“你们呢,你们也不服吗?” “当然不服。” 听到对方的回答,房遗爱笑了,这正是他要实现的目的:“你们不服,是因为你们还存有军人的血性,这很好,可你们的实力已经变成整个大汉垫底的存在,毫不夸张地说,以你们现在的水平,打不过任何一个州道的府军。” 有百夫长当场就想跳脚。 若不是腿被打折,恐怕他早就起来冲向房遗爱了。 千夫长杨志怒喝道:“将军赢就赢了,又何必拿这种话羞辱我等?我等虽然输了将军,可未必就比其他州道的府军差。” 见还有人不服,房遗爱轻轻走到杨志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你叫杨志是吧,对不起,我刚才说的可能有点不太清楚,你们不是不如各州道的府军,你们恐怕连自己的麾下都不如,若是真不服气,敢不敢证明给我看?” “什么?” 这些将领听到对方说连麾下都不如,气得肺都炸了。 开国将军打不过,难道连下面的大头兵都打不过吗? 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这些受伤的将领们个个群情激愤,怒吼不已。 “不服,我们不服。” “将军口出侮辱之语,如同杀我妻儿,此仇我必报。” “无论将军想要如何证明,我等皆可证明给将军看,若证明将军所言皆是放屁,届时还请将军向我等认错!” 嚯,这些人本事不大,火气倒不小。 房遗爱面带寒色说道:“好,那我就在军营中摆下擂台,无论何官何职都需迎接任何人的挑战,打赢之人加官晋爵,打输之人成为普通下士,若是能在挑战中打赢我者,我这大汉开国将军之位,亦可拱手相让,如何?” 正好苏醒过来的苏见延正想阻止,却听见诸位将领大声咆哮:“有何不可,待我休养数日,你给我准备好开国将军之位,我定让你从高台之下滚下来。” “哼,不就是应战吗,老子也能打十个!” …… 苏见延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完了。 这些将领彻底掉入房遗爱的陷阱之中,这番应答不仅等同于答应府军改制,还等同于将自己的官职押上擂台,到时人员调动和增减,还不是任由房遗爱说了算? 可惜此时人人愤怒,已再听不见苏见延的声音。 一番吵闹之后,房遗爱与众将领约定于八日之后再行摆擂,八日时间再加上金创药等足以让这些人恢复伤势,至于没好完的将领,那他也管不得这么多。 约定完毕,他与王胜之二人这才回到营帐之中。 待众人看不见时,房遗爱这才露出笑意。 “这些人还算没失了血性,这么看来,江南道府军也没那么腐朽。” 王胜之:“何出此言?” 房遗爱笑道:“若他们皆是贪腐之辈,岂能被我三言两语就激得气血上涌而失了分寸?不过说起来,靠着他们这股血性,王团长的军改实施起来,可要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