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还真是刚烈。 三人相视而笑,同时做出请的手势。 等来到洞外,李双儿见到大量山匪的尸体时,这才惊愕之极。“这、这么多山匪都是你们杀的?你们来了多少人?”李双儿终于相信几人,神情松懈下来,他们杀了这些山匪,也算是给镇上的乡亲报仇雪恨了。 程处默骄傲地说道:“六人。” “六人?” 李双儿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杀七百只鸡也不够吧?” 程处默笑道:“普通人肯定不够,但我们是谁,我们可是陛下亲赐的十大将军,天生神力,战技无双,区区山匪何足挂齿?里面还有三百余山匪,姑娘且看我程大将军如何七进七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听到程处默这番话,秦怀道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臭小子平日里可没这么显摆,如果说非要有个原因让他变成这样,恐怕就是在场唯一的这位姑娘了。原来他喜欢刚烈的? 看着面前这位身材魁梧,言语间又有些纨绔世家公子模样的男人,李双儿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那小女子就在此静待将军大显神威。” :单挑 看来确实需要程处默显下神威了,秦怀道这么想着,默默走到内洞洞口前,冲着里面的山匪头子喊道:“黑刀疤子,你的兄弟已被我们消灭大半,出来谈谈?” 黑刀疤子此时在洞内找人处理牲口的伤势,他本就是在睡梦中被吵醒,又得知外面损失大半兄弟,气得不行,只是刚才太过混乱,他根本摸不清对方在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因此才退守内洞,此时对方喊话,他心里逐渐产生判断。 对方人不多,不然早就直接杀进来了。 他冲着洞口怒喊:“谈你个巴子,有种进来单挑啊?” 秦怀道眉毛抬起,对方提议正合他意,这不正好有人想在姑娘面前大显神威吗? 机会来了。 他假意看向几人,顺手问道:“对方不仅不想谈,还大言不惭提出单挑,尔等谁敢应战?” 没等几人回应,程处默便一马当先:“陛下,让我来吧,此人不过普通山匪,不出三招我就能将他的头颅斩下。” 秦怀道默默看了他一眼,心中吐槽不已。 程处默你飘了啊,人都没见着呢,就敢吹自己三招砍下对方头颅? 当然,不是说他没有这个实力,也不是说不能吹嘘,只是放在这种场面,怎么看怎么显得有些奇怪。 既然他程处默愿意这么显摆,那秦怀道不介意再给他烧把火。 “好,不愧是十大将军,既然说三招斩下,若是超出三招,又当如何?” 听到这话,程处默有些发愣。 陛下你坑我? 都是兄弟没必要哇,可话已出口,再无退路,程处默只得承诺道:“若是未能拿下,陛下可取消我十大将军封号,拿我这三板斧扔到山间劈柴去。” “好,”秦怀道大喜:“若是你三招之内将之斩杀,那朕便做主,替你与这位姑娘赐下婚事,喜结连理。” 几位兄弟终于听出点门道来了。 从刚才开始,他们就觉得程处默有些不对劲,直到陛下明说,他们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争抢着要上,原来还有这等心思。 房遗爱连连拱手:“程大将军勇冠三军,定能旗开得胜。” 罗武:“程大将军勇武无双,区区山匪哪里需要三招,一招就够。” 几番话调侃下来,程处默已经涨得满脸通红,他拱手拜向秦怀道:“陛下,赐婚之事可不能妄言,就算臣愿意,姑娘也未必肯,陛下不是提倡人人平等吗,这男女之事,也当自由恋爱才行。” 秦怀道看向李双儿,问她:“如此婚事,你意下如何?” 李双儿当即面露难色。 “陛下,程将军自然是夫婿的上上之选,只是小女子初逢大难,镇上乡亲和父母皆才遇害,小女子想先安葬好乡亲和父母之后,再做打算。” 见她说出难处,秦怀道也不再强求:“也罢,此事你二人自行安排,朕就不多事了。” 他看得出来,李双儿对程处默亦有钦佩之情,处默在情感之事上属于莽汉,根本不知道如何讨姑娘欢心,他这才出面点破,给两人助推一波。 几人正聊得欢快,洞内却传来了黑刀疤子不耐烦的声音:“怎么,不敢进来了吗?我以为外面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来都是孬种。” 闻言,程处默可忍不了,他对秦怀道说道:“陛下,那我去了?” “去吧,朕和王胜之在后方替你压阵。” “诺。” 应声之后,程处默从背上取下三板斧,大步流星向着洞内走去:“山匪贼子,你程处默爷爷来了,谁敢接我一斧?” 黑刀疤子见对方真敢来人,也不出手,示意下面的小喽啰上去试试对方成色,有一提刀喽啰见对方手提重斧,想着对方速度不快,只要情况不对逃走就行,还能得黑刀头目夸奖,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便从匪群中跳出。 “想与我老大过招,你还没这个资格……” 话没说完,这名小喽啰赫然发现斧刃已至,对方的速度完全超出他的预计,当他想要躲开之时,三板斧已然来到头顶,暴喝之下,这名喽啰被劈成两半。 黑刀疤子心中一惊,此人竟然如此凶猛?这是哪里来的杀神? “上三个人,我就不信他能打三个!” 头目下令,这些山匪无有不从,再加上 :杭州内幕 他们每人手上拿着一枚手雷,等对方冲到合适距离之后,手雷脱手而出。 “嘭!” 巨大的爆炸将这些山匪炸得哭爹喊娘,整个洞穴一时间鲜血淋漓,手雷扔光之后,秦怀道带着五人一同杀入洞穴,这些山匪在经过手雷轰炸之后,人都是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黑刀疤子一面躲避,一边面露惊恐之色,仿佛又回到了屠杀坎山镇百姓的那个夜晚,不同的是,那时的人他是屠杀者,而现在他变成了被杀者。 “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惊人的武器,这都是幻觉!”他边叫边退,一不小心一脚踩在牲口中刀之处,顿时牲口疼痛欲裂,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