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言重了!”秦怀道笑道,对徐世绩的人品很放心。 “老夫先告退!”徐世绩再次一礼,示意雄守信跟上,出门而去。 凭白得一员大将,秦怀道心情大好,至于雄守信是否包藏祸心,秦怀道根本不在乎,也不怕,有徐世绩看着,翻不起浪花,何况军中还有不少暗谍盯着,真要是敢搞事,杀了就是。 黄昏时分。 秦怀道回到住所,见豫章正在哄孩子吃饭,阳光从窗户进来,落在豫章精美的脸颊上,多了一层晶莹的光泽,静美,醉人。 孩子吃的也很开心,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嘿嘿笑声,宛如天籁。 或许是看到秦怀道进来,孩子兴奋地喊起来,吐词还不够清晰,准确,但秦怀道却明显感受到是在叫爸爸,心瞬间融化,快步上前,将孩子抱起,开心地说道:“来,再叫一声——爸爸!” 这个时代的人都习惯于叫阿爹,父亲之类,孩子很难发音。 三国时期《广雅》就收录了“爸”字,并解释为“爸,父也”但在改革开放后才全面普及,发音简单,容易,适合孩子。 “爸爸!” 萌娃脱口而出,嘿嘿直笑。 秦怀道感觉心底某根弦被触动,血脉共鸣,心都要化了。 “再来,爸爸!”秦怀道忍不住说道。 “爸爸!”萌娃继续说,一巴掌呼在秦怀道脸上,旋即嘿嘿直笑。 “这孩子,怎么能打自己父亲?简直无法无天。”豫章大惊,赶紧呵斥。 “无妨,小孩子嘛!” 秦怀道笑道,并不在意,继续逗弄:“来,再叫,爸爸!” “你就惯着吧。” 豫章翻了个白眼,风韵无限,心中甜滋滋的,很是温暖。 疼孩子的父亲,才是好丈夫! :狙击营第一战 夜色降临,朗月从云层里钻出,洒下无尽光辉。 长安城在月色下莹莹生辉,放佛披上一层银纱,静默,无声。 但城墙上跳动的火把,巡视的士卒,给这片宁静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大批军队缓缓而来,步伐整齐划一,个个冷漠无声。 脚步声响彻夜空,惊得守城士卒纷纷高举火把查看。 没多久,大军来到城外一箭之地停下,薛仁贵勒马不动,打量着前方的双眸满是战火在跳动,冷酷,锐利! 弓月城一战,是防守,这一战却是进攻,但薛仁贵有足够信心拿下。 几名军长策马过来,并肩而立,等候军令。 目之所及,城墙上守军越来越多,张弓搭箭,严防死守,高举的火把更是将四周照得通明,各种呐喊声阵阵传来。 观察片刻,薛仁贵冷笑道:“敌军准备的差不多了,按计划进攻!” 别人攻城担心城墙守军太多,但薛仁贵不同,担心太少,不够杀。 别人夜袭悄悄的来,薛仁贵夜袭光明正大过来,生怕对手不知情。 说完,马槊朝天一指。 “咚咚咚!” 战鼓声轰鸣,响彻夜空。 紧接着,大批将士走出军阵,手持盾牌往前推进,盾牌都是大盾,不是参见的圆盾,每一面大盾都有两米高,中间有瞭望孔方便观察,往前一竖,将整个人遮挡,根本不怕箭矢。 一个团,一千余人持盾上前,排针一列,宛如一面墙在移动。 守城部队看到这一幕大惊,将领的喝令声此起彼伏,紧接着,无数弩矢飞掠而来,密集如雨,带着可怕的尖啸声,凶狠,残暴,冷漠。 一般盾牌根本挡不住如此密集,凶狠的射杀。 但大盾不同,里面是木板,外面确实精钢,坚韧无比,无法洞穿。 狂暴的弩矢狠狠撞击在大盾上,火星四溅,弩矢纷纷弹开,或掉落地上,将士们踏着弩矢继续往前推进一段距离。 “停!”团长一声令下,所有人停下。 “蹲!”所有人下蹲,用身体顶住大盾。 “叮叮当当!” 弩矢继续,疯狂而又密集。 无数火星炸裂,飞溅,响声更是让人头皮发麻,但大盾岿然不倒,死死挡住密集的弩矢进攻,稳住阵脚。 薛仁贵见一切和预料中无二,心中大定,有了这道盾墙,胜算大增,扭头看向旁边等候命令的王胜之,点头示意。 王胜之会意,大手一挥儿,带着白天才组建的一营善射箭手冲上去,身体压低,脚下健步如飞。 城墙上守军用的都是弩矢,数量极多,但弩矢都是直线射杀过来,又被大盾挡住,弓箭手顺利冲到大盾后方藏好,更加安全。 瞭望孔不大,但可以看清城墙上敌人。 弓箭手早有部署,一个个熟练地张弓搭箭,箭头穿过瞭望孔锁定城墙上目标,弓弦拉开,弓背嘎嘎作响,蓄满力量。 “只有射杀,放!” 王胜之也锁定一名将领,果断下令。 所有人羽箭脱手而去,在朦胧的月色下很不起眼,几乎肉眼难辨,但每一人都是从二十余万大军中精挑细选而出,精准异常恐怖。 三百来人,一人一个,一次就干掉三百目标。 恐怖的杀伤力顿时吓了守军一大跳,纷纷找地方躲避,不敢轻易露头,就连疯狂攻击上来的弩矢也为之一顿。 狙击营并没满足,继续射杀。 对于一名箭术高超的人而言,只要看得见,根本藏不住,直射不到可以抛射,何况羽箭飞行的并不是直线,而是弧线,躲藏不深,羽箭同样能拐着弯射中。 又是两三百人被射杀,就连将领都无法幸免,守军吓得纷纷蹲下,不敢露头。 一次两三百人,大军能有几个两三百? 根本不够杀! 狙击战术第一次面世,威力却让所有人震骇。 就连善射的薛仁贵也大吃一惊,但很快眼睛大亮,放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军事大门,没有丝毫犹豫,看向旁边早就待命的一名锦衣卫炮营营长。 对方会意的点头,大手一挥儿,带着人狂奔上去,人手两个炸药包。 根据线报,长安城门都被堵死,炸门没用,那就炸墙! 一营人马趁机冲到大盾后面停下,藏好。 弓箭手又是一轮射杀,见城墙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看不道,王胜之果断喝道:“开——” 排列成一体的大盾迅速打开,形成一个个通道。 炮营的人迅速冲上去,直奔城门口。 “放!” 王胜之大吼一声,再次抛射过去。 将士们也纷纷抛射,见探头观察的守军吓得纷纷缩回去。 射完后,大家继续抛射,能不能射中无所谓,压制,掩护炮营上去更重要,大盾加狙击,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掩护炮营的人上去。 守城部队弩矢太密集,不想办法根本无法靠近,跟遑论炸城墙。 狙击营的将士们继续抛射,不给守城部队机会。 守城部队以为只要堵死城门就不怕炸,对手就上不来,只要不用云梯进攻,大家就能安全。 无知,最是要人命! 炮营的人趁机狂冲上去,健步如飞,很快来到城门洞内。 城门洞较深,挤下两百余人问题不大,但走动就别想了,大家将炸药包取出,纷纷高举,让前面的人帮忙手传手,递上去。 前面的人负责将炸药包堆放在一起,一个压一个,很快堆满整个城门洞,为了炸毁城墙,薛仁贵豁出去了。 王胜之见成功掩护上去,暗自松了口气,喝令手下停止射箭,恢复体力。 没多久,守城部队探头探脑,观察战况,王胜之依然没动手,高声提醒道:“都藏好了,别动手,麻痹敌人一会儿。” “明白!”众人纷纷应诺,通过瞭望孔小心观察城墙上敌情。 更多人探身出来查看,城墙上再次恢复喧闹,或许是意识到大盾的威力,没有继续进攻,一名将领更是嚣张地大吼道:“有种上来一战,躲在盾牌后面算什么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