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一名护卫飞也似的跑远。 “牵马过来。”秦怀道继续喝令道。 马上有人牵来白蹄乌,拿来兵器。 秦怀道背好双锏,拿着精钢马槊,翻身上马,朝大营外走去,见罗武和王胜之匆匆过来,喝令道:“罗武,带着胜之大哥继续挑人,尽快成军。” “可外面……” “外面挑战我去会会。”秦怀道丢下一句话,打马向前而去。 “我们也去吧?”王胜之担忧地提议道。 罗武想了想,摇头说道:“还是算了,阿叔的脾气你应该知道,说一不二,一旦决定,谁劝也没用,不如尽快选人组成一军,赶去帮忙。” “也好!”王胜之答应道。 冲出内苑辕门,一支骑兵呼啸而来,为首的正是安国公执失思力。 “汉王,可是要攻城?”徐世绩也从另一侧飞马而来,随行还有薛仁贵。 “英国公,你留下紧守大营,薛大哥跟我走一趟,大军就不用动了,有安国公的兵马足以,敌军不敢出城一战。”秦怀道果断命令道。 “汉王,末将愿同行。”杨恪上前来,拱手说道,目光热切,充满期盼。 秦怀道想了想,点头默许。 “走!” “去会会宇文虎臣,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斗将 玄武门前。 三员大将并排而立,战甲反射着阳光,威风凛凛,胯下高头大马不停地打着响鼻,刨着地面,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城墙上无数弓箭手张弓以待,压住阵脚,防止冲城。 秦怀道勒马停下,打量着这一切,目光最后落在三人中间那高大、威猛汉子身上,喝道:“本王在此,报上名来。” 声音滚滚如雷,透着无尽霸气。 封为汉王后,秦怀道身上气势越来越足,带着某种上位者的威压。 中间那高大汉子不甘示弱,喝道:“宇文虎臣在此,传闻你骁勇善战,无人能敌,本帅今日一见,不过尔尔,不怕死就上来送死吧。” “跳梁小丑,何须大帅亲自动手,末将去取了他头颅回来喝酒。”旁边一同样身材雄壮男子喝道,打马冲上去。 “找死!” 薛仁贵一听有人羞辱汉王,勃然大怒,不等秦怀道许可,打马冲上前,手中马槊朝前一挺,手臂震动,枪头跟着嗡嗡颤抖,放佛饥不可待的凶兽在嘶吼,带着洞穿一切的气势捅刺过去。 “杀——” 一声怒吼,震荡四方。 正值巅峰状态的薛仁贵实力全开,战斗力何其恐怖。 这一枪气势如虹,睥睨天下。 胯下战马更是野生马王,野性十足,速度极快,感受到薛仁贵愤怒的心情,陡然加速,朝前猛冲过去。 人仗马势,这一枪愈发可怕,刺出骇人的音爆上。 冲杀上来的正是雄守信,明显不限,但一身实力不逊其父,之所以抢先冲上来,就是想借这一仗扬名天下,打出名声。 然而,感受到薛仁贵那可怕的一枪后,心中莫名胆寒,放佛杀奔过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尊洪荒猛兽,那前刺的马槊就是凶兽獠牙,锋利不可挡,几乎本能地伏低身体躲避。 “当!” 马槊擦着雄守信头盔过去,火星四溅,头盔被刺飞。 雄守信心中大骇,差一点点就被人秒杀,这人看着陌生,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如何枪法如此之快? 两马交错而过。 野马王通灵,不用催促就快速掉头,嘶吼一声,朝雄守信再次冲去。 马王自带威严,嘶吼声霸道无比。 普通马在马王面前只有低头臣服的份,一股来自血脉上的震慑力让雄守信胯下战马一慌,拼命奔跑。 雄守信大惊,拼命拉马,但无济于事。 “哪里跑?” 薛仁贵怒吼一声,放开战马狂奔,虎目如炬,死死盯着雄守信,也想拿此人立威,西域杀得威名赫赫,但中原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不是? 雄守信好不容易稳住战马,见薛仁贵如一道红色闪电飞奔而来,哪里还不知道其胯下战马非同小可,赶紧打起精神,收起轻视之心,手中熟铜铁棍高举,狠狠砸了过去,一副拼命三郎架势。 传言雄阔海两臂千斤之力,使两柄板斧,曾双拳打死两只老虎。 雄守信深得其父遗传,从小就神勇,力量巨大。 这一棍雄守信拼尽全力,招式简单粗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打法。 薛仁贵同样天生神力,别人兵器不敢和熟铜铁棍硬碰硬,但薛仁贵不怕,手中精钢马槊韧性十足,不怕任何碰撞,干就完了。 “杀!” 一声怒吼,薛仁贵手中精钢马槊狠狠朝前横扫过去。 “当!” 一声震响,火星四溅。 一股狂暴的力量从精钢马槊上狂冲过去。 雄守信感觉像是被一匹狂奔的野马撞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手臂肌肉放佛都被震得要碎裂,掉落,熟铜铁棍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薛仁贵也感受到一股狂暴的反震力,手中精钢马槊差点没拿稳,对眼前之人多了几分了解,眼睛大亮,热血沸腾,怒吼道:“再来!” 话落,精钢马槊再次朝对方猛砸过去,同样不用精妙槊法。 对于天生神力之人而言,更喜欢这种硬碰硬的打法,简单,粗暴,痛快。 对手难求,薛仁贵兴奋无比。 雄守信感受到马槊宛如一座大山压下,心中大骇,加上身体力量还没恢复,使不出来,无法硬借,赶紧滚落马下,接连翻滚好几圈。 “咚!” 一声闷响,精钢马槊狠狠砸在战马上。 “咴儿咴儿!” 战马痛得撕心裂肺,惨叫着摔倒在地,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脊梁骨已经被砸断,无法受力,起不来了,痛的不断惨叫。 这一砸看得战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目露惊骇之色,不少人更是忍不住身体发抖,放佛砸在自己身上。 太狠,太凶残了! 这还是人吗?简直是一尊凶兽! 这一刻,所有人都记住了薛仁贵,提醒自己以后战场上遇到有多远跑多远。 雄守信同样惊骇不已,不甘地爬起,眼中满是警惕。 刚才一招,高下立判。 本以为可以凭借力量打遍天下无敌手,扬名立万,没想到出师未捷,对方力量比自己还恐怖,这家伙看着儒雅帅起,怎会拥有如此可怕神力?简直不是人。 这还怎么打? 薛仁贵信马由缰上来,盯着雄守信喝道:“捡起你的兵器,再来!” “你——” 这哪里是给机会,分明是羞辱。 雄守信气得脸色铁青,但还是捡起熟铜铁棍,盯着薛仁贵喝道:“你的兵器有古怪,普通马槊根本承受不住老子手中铁棒。” 马槊的长柄普遍都是木质,再怎么加工,浸泡,还是木质,密度不如铁棒,只要力量足够,就能砸断。 雄守信没少凭借手中兵器和一声怪力砸断对手兵器,取得胜利。 但今天却遇到克星! 薛仁贵讥笑道:“责怪本将军仗着兵器之利胜你?那便成全你,舍了兵器,你我步战,可敢?” “怕你不成。”雄守信见兵器占不到优势,还不如丢了兵器,凭拳头取胜,论拳头之硬,雄守信很自信。 谢仁贵存心立威,毫不在意放弃兵器优势,自从跟着秦怀道学会格斗术后,一直没尽兴打一场,今日正好放手一战,扬名立万。 再把此人生擒活捉回去,瓦解对手士气。 岂不痛快! :薛仁贵立威 “砰砰砰!” 玄武门前,开阔战场上。 两道身影不断移动,拳脚碰撞声不绝入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这种拳拳到肉的打法简单,粗暴,却最具视觉冲击。 战场上敌我双方紧紧盯着奋战的两人,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一个动作,打的实在是太猛,太狠,太精彩了,人生得此一见,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