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蕴儿的娘亲是否就是怀着这样的信念。

严奉若握着玉佩,沉沉吐出一口气,他小心将玉佩包裹好,揣入怀中。

“走罢。”

他道。

然而马车刚要离去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唤声,“是长兰的友人吗?”

村里人见严奉若气势不凡,第一时间将他与杜长兰联系在一处,通知杜家人。

杜老娘奔上前来,又重复了一遍问话。

严奉若掀开车帘,下车问好。杜老娘一见是他,高兴不已。

“严公子,你忽然来访,是不是因为长兰?”

“长兰在上京过得好吗?”

“几个月没见他,我心中想念得紧,长兰那孩子有没有家书给我们?”

杜老娘一连串问话几乎不给严奉若回答的时机,还是笍儿提醒,杜老娘才不好意思道:“严公子,老婆子是乡下人,失礼之处还请勿怪。”

严奉若扶着她,宽慰道:“伯母言重了,长兰在上京一切都好,你们无需担心。”

顿了顿,他扯了个谎:“长兰之前玩闹,在泡桐树下埋了东西,此次传信令我帮他取回。”

杜老娘好奇的望着他,“什么东西?”

“一文钱。”

严奉若道:“长兰只叫我去看,他一个劲儿说是好东西,十分重要。我以为是要事就特意跑了一趟,谁知只是一枚铜板。”

杜老娘眸光一软,脸上露出笑,“这孩子怎么还这么胡来……”

随后杜老娘意识到小儿子这是把人戏耍了一通,赶紧帮着打圆场,又盛情邀请严奉若去杜家吃一顿饭。

大中午耍着人饿着肚子跑来回,再好的感情也淡了。

小儿子不懂事,只有她这个当娘的多看顾些了。

杜老娘心中烦忧,又有一种隐秘的成就感。仿佛她不是废人,她还能为心爱的小儿子做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