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高探花——”随着女子的欢呼,一枚香囊稳稳投进高淮怀中,他微微一怔,随后将香囊妥善揣入怀中。

女声一滞,下一刻铺天盖地的鲜花香囊淹没了他。浑身都浸在香粉里,高淮朝两侧挥手,一时都忘记痛失状元的郁闷。

忽地,鼓声大振。

两名礼部官员手抬金榜而来,身后跟着一干进士。

“今岁的进士们都颇为年轻啊。”

“也不尽然,传胪瞧着就挺沧桑,尤其那大脑门儿,都能做镜子使了哈哈……”

传胪差点心肌梗塞:……我听得见…

百姓们欢声笑语,不知是谁朝进士堆里扔香囊,于是乎更多人效仿,正正好一束月季砸在传胪的大脑门上。

身边人怜悯不已,宽慰道:“今儿是大喜日子,你……”

话未说完,一只荷包再次砸在传胪脑门,上面还绣着一个咧嘴大笑的胖娃娃,脑门也格外大。

两边进士默默闭嘴。

然吾之□□,彼之蜜糖。

崔遥羡慕坏了旁人受到的鲜花手帕,他想若是有人朝他投掷,他定然珍之护之。

然而直到他们一群进士回了礼部衙门,也无人朝他投掷一物。

而那厢一甲三人则骑马驾去观音庙上香,所过衙门处鞭炮齐响,以庆杜长兰这位连中六元的新科状元。

午时两刻,一甲三人回宫门,下马携今科进士从侧门入宫,参加琼林宴。

头顶日光耀耀,万里无云,一片朗朗青天,众人昂首挺胸,意气风发。

众人入花园不多时便有官员到来,只瞧对方官袍颜色,便知是颇有分量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