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戬哦了一声,也不勉强,收起书籍,就又聊起其他事情。

喝到深夜时,满地都是空酒壶。

萧戬晃了晃脑袋,长身而起,道:“走了。”

苏奕道:“你……此来就是和我喝酒闲谈的?”

他实在不解,感到意外。

自始至终,喝了那么多酒,聊了那么多话,苏奕本以为,萧戬兴许会借此机会跟自己彻底摊牌,亦或者彻底做个了断。

哪怕不为这些,也必然另有目的。

可结果却出乎他意料!

萧戬什么也没做,就起身要走了。

萧戬笑道:“你我之间的事情,早无须多聊,而那些未曾发生的事情,又聊之何用?”

说着,他负手于背,迈步朝山洞外走去。

“人生于世,乘兴而来,乘兴而去,就好。”

声音还在洞府中回荡,萧戬人已经走远。

苏奕独自坐在那,看着那满地的空酒壶,静默许久,不由笑了笑。

萧戬,的确是个妙人。

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一个和其他前世迥然不同的人。

今天相逢,喝了一顿大酒,似乎什么也没谈,又似乎都谈了。

回想这些,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可苏奕清楚,他和萧戬只能活一个,当定道之战拉开帷幕时,就是分生死的时候。

山洞外,夜色如墨。

黑羊蹲在那,面朝苍茫夜色,其身影给人些许孤独之意。

苏奕收回目光,静下心,盘膝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