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虽然我们这些嫡系族人的处境愈发不堪,可碍于苍图老祖的威势,那些支脉的族人也不敢赶尽杀绝。”

说罢,叶云澜长声一叹,满脸落寞。

苏奕这才恍然。

原来如此,怪不得过往岁月中,叶家嫡系变得那般凋零和不堪,这叶苍图也不曾出手相助。

原来此人,早已经逝去!

想了想,苏奕忽地问道:“恨我吗?”

叶云澜摇头。

苏奕再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叶云澜神色复杂,低声道:“大概会选择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只要我们这些人还活着,以后定然还有开枝散叶的机会。”

苏奕拿出一块秘符,递给叶云澜,道:“若遇到化解不开的事情,可以凭此符前往大荒找我。”

叶云澜一怔,没有说什么,默默收起了这块秘符。

苏奕又将冥狱雷刑钟取出,屈指一弹。

铛!

苍茫的钟声响彻。

这一口残破的青铜钟倏尔化作缤纷的光雨,飘散在昆吾山上。

恍惚间,苏奕莫名其妙想起了今世小时候一个画面——

昏暗逼仄的房间里,母亲叶雨妃坐在昏黄的灯烛光影中,唇中轻轻哼着曲子,在哄当时只是个三岁孩童的自己睡觉。

脸庞上,尽是数不尽的温柔。

无声无息地,苏奕笑了笑,内心深处,似有一道无形的心结就此打开。

“夏皇,我们该离开了。”

苏奕说着,已转身而去。

夏皇跟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