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下去,可话中意味已表露无遗。

苏奕一对深邃的眸眯了眯,淡然道:“天要下雨,人要送死,拦都拦不住。明天时候,我会亲自去兰台法会看一看。”

挖墙脚挖到他苏奕身上,这还能忍?

……

翌日一早,九月二十九。

天刚亮,月诗蝉就备好了一桌热腾腾的早餐,色香味俱全。

直至苏奕慢条斯理地用过早餐,元恒已雇佣了一辆宝辇,等候在青云小院外。

很快,宝辇载着苏奕、月诗蝉、元恒一起朝城东兰台赶去。

秋高气爽。

城内栽种的许多树木枝叶都已泛黄,在晨曦下仿似金子般灿烂。

虽然天刚亮,可街巷上已是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皆朝着城东兰台的方向赶去。

在距离兰台尚有十里地的时候,苏奕他们不得不走下宝辇,选择步行。

没办法,人实在太多了,宝辇根本过不去。

那街头巷尾,摩肩接踵,人潮拥挤,放眼一望,尽是黑压压的人头。吵杂喧嚣的声浪此起彼伏。

这样的盛况,却苏奕一阵皱眉。

世人的悲喜并不相同。

就像此刻,苏奕只觉很吵闹。

“走吧。”

苏奕摇了摇头,当先朝远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