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一早到办公室就马着脸,办公室里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高兴。大家看见她和马副社长走得近,也就没人惹她。

杨凤不高兴,她很不高兴。

昨天在于家,闫家那小子闫炎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她那么努力的讨好他,他却三番五次地给她下脸,从头到尾无视自己。本来以为他不好意思,好不容易人少终于有了相处的机会,他人跑了。

是,于家的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皮肤白了一些呗。可那干瘪的身材有啥子好看的?

真是年少不知事,以后会有得后悔。

那个叫什么……力的倒是识货,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她,就没有挪开过,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可那个什么力也不照照镜子,他什么身份,也敢和闫师长的儿子抢女人?

看,还是成熟的男人懂得她的好,她才到办公室不到一小时,马天友已经假装在门口溜达,实际上是看她,别以为她不知道。不过,男人嘛,不能让他得寸进尺了,就得晾他一会儿,否则他就不珍惜你了。

杨凤瞪了瞪眼,上班时间,好歹收敛一些。

马天友被瞪得莫名其妙。姚社长今早一来听说了车队滞留在公社的事情,准备过去看看。他不好明目张胆地让杨凤跟着,几次到门口暗示她出来,她不出来,还瞪自己?

不去算了,姚社长还等着自己呢,大家都忙,马天友可没有那么多闲心在这儿磨着呢,扭头就去找姚社长。

两个社长各自骑着自行车,才离开公社不足五十米,就听见后面有女同志喊:“社长。”

马天友扭头一看,是杨凤,一面挥手,一面跑上来。

这会儿追过来干啥子,早先招呼的时候不理我。马天友看着她前面一荡一荡的两坨,终究是招呼着社长停下来等她。

杨凤终于追上来了,她累得气踹嘘嘘,弓着腰大口喘气。

马天友无奈地看着她,真是……

“姚社长,我想起来昨天有个事情,还没有来得及给您汇报。那个湘省的车队停在咱们这儿。里面有个人是湘省军区闫师长的儿子,叫闫炎。”

师长?姚社长的心猛烈一跳。随即侧目看了一眼马天友,这小子没给自己汇报啊?

马天友被姚社长一看,心虚地转了头。不告诉给社长是他和杨凤商量好的,毕竟姚社长要是和人搭上,还有他马天友什么事?他不明白杨凤怎么突然就把这事儿给说出来了。

杨凤觉得马天友没有心,自己一心给他筹谋前途,他倒是好,悄摸摸的就和姚社长溜了。要不是她听说了,要不是她说出了闫炎的身份。

哼……

“既然杨凤同志对车队的事情这么清楚,那就和我们一起过去吧!”姚社长面色如常地说:“小马,你年轻,力气大,就载着人,咱赶紧过去。”

说完,率先骑车走了。

感觉到姚社长的不悦,马天友赶忙让杨凤上车,忽然他觉得腰上一阵痛,他叹了口气,低低地说:“这里有人,你收敛点儿!”